容嫣精致的柳眉紧拧:“可有善后?” 魏紫颔首。 容嫣眉眼舒展,抬脚将牡丹辗踩在脚下:“随我去一趟牡丹院。” …… 柳氏见到绿吟的时候,她已经疯了。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又突然大哭大笑,失去神智。 紫心瞧着地上碎裂成片的瓷瓶,眼尖的认出与谢桥给容生的瓷瓶一样,眼底闪过惊色:“夫人,这是……这是谢姑娘给二少爷的药。”容生换掉衣裳,钱袋子、玉佩都在身上,只有这瓶药不见了。似想起什么,紫心失声道:“绿吟听谢姑娘说此药的功效,当时还提了句最近她守夜,白日里当值不得劲,说改日里问谢姑娘讨药。” 就是不知这药为何落在绿吟手里头。 柳氏脸色陡然阴冷,捡起地上散落的几粒药丸,匆匆去看容生。 府医神色凝重的说道:“二夫人,老夫已经尽力而为。”说罢,摇了摇头。 束手无策。 柳氏身形一晃,唇瓣几乎被咬破。深吸一口气,竭力的控制住发抖的双手,微颤的声调泄露出她临近崩溃的情绪:“这是何药?” 府医嗅了嗅,道:“这药丸可消乏提神,只是多加一味药,可致人神智有损。” 光影下,柳氏的瞳眸因极度的恨意而缩成一点,药丸被她碾成碎屑。 她的儿不落水,也会变成一个疯子? 好歹毒的心! 这时,秋嬷嬷进来禀报道:“二夫人,大夫人着人抬了一口箱子送到重华楼。老奴打探一番,牡丹院里边的人口风很紧。还是老奴塞不少银子打点,这才稍露口风。里头装的都是绫罗绸缎、金银玉器与一些头面首饰。老奴心头疑惑大夫人与谢姑娘不对付,为何送如此厚礼?可却是再也不肯多说。” 果真是她与卫氏联手的吗? 那么也能解释为何谢桥要害她的生哥儿,生哥儿样样压晋哥儿一头,夺去晋哥儿生为嫡长孙的风头,卫氏眼里早已容不下她的生哥儿。 而今日在福寿堂的事,激发了卫氏。 “那头审问有何结果?”柳氏怔忡的看着了无生气的容生,眼睛空洞洞地一片幽黑,令人悚然。手紧紧的握成拳,她不能倒下! 否则便如她们的意! 秋嬷嬷道:“倒是个嘴硬的,抵死不认。老奴从他身上搜出钱通票号兑的银票,去查的时候票号不肯透露兑条。” 柳氏心里却认定是大房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可又不甘心容生在生死挣扎,而大房却是一片喜乐! 想到这里,柳氏便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大房。 …… 果然如谢桥所料,水芹口中的高嬷嬷已经不知去向。 谢桥吩咐她从行凶的家仆根底开始查,看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 傍晚的时候,明秀满面笑容的回来:“小姐,这人名叫李虎,他以前打猎为生会点拳脚功夫。后来机缘巧合下,遇见大少爷做他的车夫。后来赶车出事伤着大少爷,大夫人一怒下让他去马圈养马。但是他有几分手上功夫,这不府里修缮他被管事的瞧中负责碧荷亭那一块。” 谢桥陷入沉思,双手搁在桌子上抠着修剪圆润的指甲。 李虎、容晋、大夫人…… 大夫人定不会对一个马夫上心,相比起对付容生,自己才是她的眼中钉。 至于容晋……谢桥回忆起福寿堂里他看向容生那怨毒的眼神。 他只有十三岁,这样的年纪,当真会因嫉妒而对容生痛下杀手? 她不确定。 谢桥倏然起身,看着门外的春雨、春竹,凑到明秀耳旁轻声叮嘱她。 而另一边,柳氏在大夫人那里并没有讨到好,反而被冷嘲热讽,受好一顿奚落。 柳氏走出牡丹院憔悴的面容上浮现阴霾,想起容生眼角眉梢似染着悲凉,倦容恹恹。 “二夫人……”秋嬷嬷瞧着柳氏心灰意冷的模样,心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