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有如地狱,搏杀人群将黑影投射在影壁上,比修罗更加狰狞。 赵究用撕开衣袂扎紧手臂上的伤口,握紧了剑柄,抵抗着眼前一阵一阵的黑。 “陛下,为何让渭南王伤到您……”申敛护在他面前,看着狰狞的血口有些不解。 “无碍,这伤是朕不慎罢了。” 慎不慎的,只有赵究自己知道。 闻言申敛不再多问。 此刻渭南王的声音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了楼下。 “皇兄,已是穷途,何必再跑?” 伴随着说话声,一队死士涌上了楼梯,接着,渭南王的脸自阴影里显现。 赵究剑尖支地,几缕发丝垂落,挡在那双危芒毕露的利目前,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即使是胜券在握,渭南王的心脏不自觉挛缩了一下,心道他这个皇兄也算人中龙凤,就算在这生死之间,也未见一丝慌乱,睥睨他的模样好像随时能把人按在泥里。 果然,赵究笑道:“你带这点人来杀朕,只怕不够。” “是吗,那皇兄怎么就只剩一个人了呢?申指挥使再是悍勇,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吧。” 渭南王看出赵究已是穷途末路,一扫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似这皇位已如囊中之物。 外边的人自顾不及,绝不会来支援,渭南王自恃带的人足够多,就算二人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也足以将他们绞杀。 “皇兄想不到臣弟会亲自来江南迎你吧?” 赵究笑道:“怎么会想不到呢,居翮山时,朕就知道你暗地和南疆来往,白徽收服的兵将里不就有你授意假意归服的吗? 朕把江南官场搅得人人自危,又离了皇宫重重守卫,这么好的机会,你不露头才是傻子。” 当初尤穹能寻到居翮山去,不就是渭南王的助力吗。 渭南王闻言勃然变色,他怎么能都知道! 自己藏得这么好,他若都知道!那今夜又是为什么? 请君入瓮!先头白徽就在这招上跌了一跤,他难道也要如此? 想问的话没问出口,潮水般的士兵用楼中涌出,将他和带上楼的死士全都围了起来。 局势一下子颠倒了过来。 见此情景,渭南王什么都明白了,握剑的手迸出青筋,“皇兄跟我演这一出,好玩吗?” “谁说朕跟你演了,凭你也配,”赵究站起来身来,剑指着他唯一剩下的弟弟,“想做皇帝,朕给你一个机会,拔剑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面对如此挑衅,从前的渭南王笑笑就过去了,若是束手就擒能得一丝活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丢了剑。 可赵究不可能留一个谋反之人,今日就是死,也要让他吃足苦头,渭南王提剑冲上前去。 两把剑锋相触,当当当数声,赵究将负伤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踏着平稳的步子向前走,不管渭南王究竟从哪个角度刺过来,他偏转手腕,全给挡了回去。 渭南王知道赵究会武,在端午之变和白徽谋反之中未见他多加动手,便以为自己这几年蛰伏苦练,怎么也压他一筹,没承想连他受伤时的状态都有不敌。 赵究凉凉说道:“你还是适合做个膏粱纨绔,靠着出身被宗室供养的废物,还想学别人造反,你是像从前一样,在逗兄长发笑吗?” “杀了他!本王就是大靖唯一的继承人。” 渭南王被这般羞辱,已经无谓于一对一,大声吼道。 那些死士没有犹豫,抽刀杀了上来,然而渭南王府的死士凶悍,赵究的手下就更似猛兽豺狼,第一时间就扑上去厮杀。 不知多久,楼梯的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