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再给他一些时间,会过去的。 好什么好,谁要和他好,沈观鱼见他又扭头跑了,有些狼狈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能哭出来,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气,将靠枕丢了出去。 靠枕滚落在来人的脚边,夏昀弯腰捡起,抬头就见沈观鱼眼圈发红,“小姐,若是舍不得陛下,不如就……” 沈观鱼打断他:“我喜欢他,和我要离开并无半点相干。” 夏昀也没再说话。 不过沈观鱼也终于能自由出月馥宫了,只是陛下有吩咐,那些宫女都得紧紧护在身侧,生怕皇后娘娘出一点差池。 赵究不去月馥宫,沈观鱼却总会在出门的时候偶然遇见,她就装没看见他,根本不理会。 这期间莲钰曾来请她出宫游玩,被赵究喊去教训了一顿,闭门思过的日子又延长了。 但她不知为何这般坚持,还往月馥宫送了礼物。 沈观鱼根本不知道莲钰的再三示好,赵究却已将一切看在了眼里,为防打草惊蛇,假意收了莲钰的礼物,其实根本未递到沈观鱼面前。 如此一个多月后,西北风换成了更凶的北风,在窗外呼啸,有阳光的日子一日少过一日,天灰灰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下起雪来。 沈观鱼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还不是很明显,外人根本不知道,更看不出来,只觉得陛下不理会她,这个皇后每回出门阵仗却大得厉害,怕不是强撑的排场。 况且赵究将近两个月不来月馥宫,封后大典也无,就有人猜测沈观鱼冲撞了陛下失了恩宠,成了个有名无实的皇后。 那些中秋宴上被陛下说得死心的人又活泛了起来。 赵究却在想着今年雪灾的事,只趁着粮价低平的时候多置粮仓,不然到时霜冻厉害,杀麦杀菽,来年粮价只怕涨得厉害。 而且沈观鱼有孕了,前头说让她雪灾后放粮济灾只怕不能了,又得另想法子。 兼之西南战事缠身,北边大营又要派人视察,越国使臣入京,赵究忙碌起来,除了每日问询沈观鱼可还安好,其余琐碎事情就没有注意太多。 这一个月来,文家和白家终于成了姻亲,文妙璃和白徽一道进宫谢了恩,赵究瞧着阶下一对新婚夫妇,鹣鲽情深的模样。 谁能想到他们一个和成庅有私,一个做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呢。 赵究稳坐钓鱼台,赐了他们一些礼物,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离开了。 出了存寿殿,太后的人就来接了这对新婚夫妇过去,作为长辈自然要交代一些话。 白徽上一回进内宫还是中秋宴的时候,他和文妙璃说道:“你说就这么一路走下去,能经过月馥宫吗?” 文妙璃心中厌恶,说道:“白指挥使,这才新婚就这么不给你夫人面子吗?” “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夫人莫气。”白徽随意说道。 一大早的夏昀就带回来一个消息:越国的使臣就要进京了。 彼时沈观鱼正在做一双小鞋子,听到这个等候已久的消息,反应并没有很大。 经过这一个月,她从最初没来由的多愁善感,又滑向了死水一片的极端,沈观鱼把这些不正常都推到了怀孕上去,心情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若是顺利,她大概要在京城外过冬,可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她既然要死遁,身上就不能带银票,若是月馥宫丢了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死遁就不可信了,这倒难住了沈观鱼。 “那个人,准备好了吗?”沈观鱼低声问夏昀。 夏昀压低了声音:“他一直躲在沈府中,东西也准备好了,就等着小姐的吩咐了。” “好,依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