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主意,却不知究竟是什么。 “析春的娘就是被抓回去,一身血肉喂了蛊虫,最后那只蛊虫死了,才想来抓她的女儿回去一样炼蛊。” 这是什么天怒人怨的阴毒手段! 沈观鱼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又急了起来:“那析春绝不能跟他走,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见她没有苍蝇似的要跑出去,赵究忙抱住她:“但朕想告诉你,那尤穹未必是什么恶人,若是用析春的一条命能安定边关,你也不肯吗?” 沈观鱼质问他:“陛下,若是我的一条命能平南天下战乱,你肯不肯?” 赵究不答,盯着她的眼睛幽深而严厉,沈观鱼知道他不肯。 “我亦不肯用析春的一条命去平那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南疆的战争流血,为何就要压到她一个连南疆都未去过的无辜女子身上, 再说了,那蛊炼出来不还是害人性命的,把反抗的另一半人杀光确实平息了战争,可结果又跟现在有何区别?况且析春的娘当初赔了一条命都没止住战乱,析春的命就可以吗?” 听她把析春抬高到自己对她的感情的程度,赵究有些不愉。 他墨黑的眼睛看了沈观鱼一会儿,似被她说服了,说道:“是朕急切了,析春自然要找,那个尤穹朕也会抓到他。” “陛下,你……其实不想救析春,是不是?”沈观鱼的眼神半信半疑。 赵究自然不会认,而是适时答道:“若是朕不想救她,就不会将她娘惨死的真相告诉你,析春的命朕并不在意,只是同你分析利弊罢了,最终自然是听你的。” 他这一席话让沈观鱼好受了许多。 沈观鱼知道这事怪不到他,赵究同析春没有半点关系,更没义务大费周章地救人,现在肯出力也是因为自己的恳求罢了。 既说定了,赵究开门唤人:“吩咐丛云,尽快将尤穹找到,确保被他劫走的女子平安。” 沈观鱼听着不大放心:“要等多久才能有消息呢?” 听着是想跟着去的意思。 “尤穹此人万分危险,你就算出面也不会有任何作用,有消息了朕自会告诉你,莫要太过担忧了。” “可是……”她怎么也不放心。 “若不放心,就让扶秋跟着,由她给你递信好不好?”赵究安她心的同时顺道把扶秋也打发了。 知道自己跟去也是拖累,何况赵究根本不可能放她,这是最好的提议,她只能同意了:“听陛下的。” “别太伤神了,此去南疆说不得要一个半月,你的婢女只要没到南疆都是安全的,尤穹不会动她。” 沈观鱼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赵究说道:“咱们还是回宫去吧。” “等等,让我再看看爹娘的画像吧。”沈观鱼回沈家就是为了看看他们。 书房里的一应书册都让沈观鱼托老管家带回苏州了,整间书房便光秃秃的,这两幅画原是她想留作念想,等最后她离开的时候再带走的。 赵究自然不会反对,由着她看,自己在这间书房踱步打量。 “这两幅画都落灰了……”沈观鱼嘟囔着,小心将画拿下来,吹开了灰,用帕子小心地擦拭干净。 赵究绕了沈钧的书案半圈,越瞧越有些不对。 他一手带出来的锦衣卫抄家无数,自然是知道那些大户人家为了贮藏隐秘,在书房卧房这些地方,都会设暗道,暗匣之类的机关。 这书案用的木料和厚度矛盾平日里有书册堆盖不觉得奇怪,如今光秃秃的就显得蹊跷了起来。 长手在案底的边缘滑过,很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