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寒意。 沈观鱼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觉那吻肆意流连,很熟悉却比以往要强烈的痛,上下都是,他好像在发狠,沈观鱼怕极了,想扒开他的手,却被另一只手反制在身后,只能无助地求他:“轻些,陛下,我疼……” 闻言赵究一顿,反倒更加凶悍地冲她、咬她,沈观鱼的眼泪沾湿了他的手掌,烫进了心里,却弥合不了裂隙。 太久了,久到沈观鱼从艰难到舒适,最后只剩下干涩的痛,赵究还没有要完的意思。 她疼得额头冒了汗:“求你快些,陛下,我真的疼……” 这句话似乎奏效了,赵究终于俯身狠狠抱紧了她,他的低哼声随着那溃堤的滚烫响起,接连而来的是一句:“朕送你回苏州可好?” 这句话让本因烫意迷糊的沈观鱼陡然清醒,僵硬地绷着脖子不知所措。 赵究忽然说的这话……是为什么? 话中意思已很直白,他要她走,这确实是她一直想开口而不敢求的吗?可为什么是现在说,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说。 沈观鱼连问为什么都不敢,胡乱地哭着点头:“好。” 赵究不过试探一句,她竟然真的答应了! 果然没有猜错,沈观鱼时刻准备着离开他,赵究的心都要被她磨碎了,沈观鱼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猛地箍紧了她的腰,下一句话将她推入刺骨的冰水中,“等你给朕生了一个孩子,朕就放你回苏州,怎么样,高不高兴,你不必再戴那个破牌子了吧?” 脑子恍若遭了重击一般,沈观鱼脸色苍白得可怕,“陛下知道了?” 所以他今晚才这么古怪,她瞒了他,所有赵究厌弃她……也情有可原。 “还得谢谢你那个所谓的哥哥,朕真是自作多情了,你想走为何不直接跟朕说,如今不就如你所愿吗,等朕跟你‘借种’之后定放你离去,咱们两不相干。” 赵究咬牙说出这气句,自身后又将滚烫坚刃又送了进去。 “好……” 沈观鱼将脸埋在枕中,呜咽地应了这句,但已经在停不住的声响中已经听不见了。 那短短半日的两情相悦,甜得像个梦一样,本就猜到或许相爱也不长久,只是才只有半日,沈观鱼捂紧了心口,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一整个晚上不知要了多久,只模模糊糊记得赵究停下后就出去了,没有像从前一样抱着她,更没有安慰低地亲她眉间,就这么走了。 沈观鱼的心底蒙上更深的落寞,无力地闭上了眼。 第二日沈观鱼的眼睛就睁不开了,像压了一块巨石,连抬起指尖都费劲,浑身滚烫,想喝口水却开不了口。 赵究则在外厅枯坐到了下午,向来光洁的下颌都长出了些许青茬。 阳光从帐门爬到了脚边,他才恍然发觉沈观鱼实在睡太久了,她好像还没有吃东西。 等走入内室一看,沈观鱼烧得脸蛋滚烫发红,一时心间更加苦涩颓唐,忙去吩咐人熬粥宣院正来,但又怕不是寻常的温热症,还是改主意叫了楚十三。 人还没来之前,他先用温水将沈观鱼擦了干净,可怜的一身玉骨,折腾得姹紫嫣红。 楚十三来居翮山一趟,正悠哉着呢,冷不防又被赵究找了过来,心里嘀咕个不停,一进来就见皇帝正抱着昏沉的美人,小心地给她喂水喝。 只看一眼生病的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楚十三更加生气,自己跟孙子似的被呼来喝去,这个人倒好,搂着美人快活到把人都弄病了才丢给他治,没良心的狗皇帝。 不耐烦地看病开方,楚十三说道:“按时吃药多喝点水,她都多久没吃东西了,身子弱成这样你还……罢了,我不说。”说罢一甩袖子又出去了。 赵究正等着粥和药端上来呢,洪从英就带着西南军务来求见了,无法,他只能吩咐宫女照顾好沈观鱼。 沈观鱼迷糊地醒了一次,终于见到赵究以外的人了,鼻子一酸,扶秋和析春不在身边,她想找个熟悉的人,“夏昀呢?” 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