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脑子里的弦先崩断了,见姚敏俞摔在地上还不解气,甚至扑下去掐住她的脖子。 姚敏俞喘不上气,只觉得脖子被拧断了,脸和耳朵里充了血憋红起来,姚姨妈尖叫上来扯人,停在姚敏俞耳朵里嗡嗡一片。 她没能反应过来,甚至是不敢相信,表哥竟为了一盆花就要她性命。 最后,姚姨妈下了死劲儿咬赵复安的手,又将他推得翻到一边去,才堪堪救了女儿性命。 赵复安吼道:“来人!送这对母女滚出去。” 守在外头的护院呼啦啦冲了进来,将母女俩围成一圈,也正好来人将赵复安推出了院子,身后的姚敏俞半晕死过去,任姚姨妈说什么,赵复安都无动于衷。 院外,小厮接了要命令,就是死也要拦住楚十三,赵复安被人推出院子的时候,就见他负手现在不远处,小厮一再告求。 来不及处理手上的伤口,到了近前,赵复安就吩咐所有人都下去。 他放下身段,作揖道:“楚先生,在下愿同您赔礼道歉一千次,只要在下有的,都可拿来酬谢先生,只盼此病能得根治。” 楚十三见他手上牙印见血,再听那头的动静,就知道方才里边发生了一出好戏,看来赵复安离彻底发疯不远了。 既见他如此有诚心,楚十三颇为动容,道:“我也立过誓要治好你,只是如今看来方子是好的,但要去南疆找到‘多萤’才有用,那东西跟传说似的,只怕穷尽一生都不好找啊。” 这话正说到赵复安的痛点上,他已经被将得到又失去的滋味折磨得有些不正常了,偏执说道:“就算是一辈子,穷尽在下的一生,也要找到此花。” 可它原先分明本就在眼前! 越想他便越扭曲,这一生之恨本在今日可解,却偏偏! 姚敏俞若在眼前,他恨不得即刻扭断她的脖子! 楚十三打量着赵复安形如厉鬼的面色,知道他离崩溃只在一线,便问道:“赵公子预备如何?” “在下进宫去求。”花既然是赵究赐予沈观鱼的,就是舍了这副膝盖,任他们耻笑,赵复安也要再求回这味药来。 齐王妃那边久久缓不过来,眼睛没有神采地睁着,听到自己的妹妹跟姚敏俞深夜被赶出了王府,什么也没说,若是她出手,这对母女下场绝不比现在好。 翌日一大早,齐王妃偏也要跟着进宫,二人在广昭门外听宣。 彼时的赵究刚刚下朝,他这几日过得美妙无比,虽然沈观鱼怕得不肯再让他碰,但晚间抱在一块儿说些话,再占点便宜也是美事。 世人都以为沈观鱼在齐王府里,也没人敢去过问皇帝的行踪,赵究闲时两人就在一处待着,诗画下棋,再说点闲话,他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甚是满足。 今日还想带她去御兽园看看,再凑人打几场马球,把人哄高兴了,没准能让他多抱一抱,不如秋猎的时候也带她悄悄去,两个人在去打兔子。 国事之外,赵究想的便是这些,他不觉得婆妈,反倒有些兴致盎然。 这几日的御书房更是安逸,伺候的内侍都察觉到皇帝显而易见的好心情,再勤勉些还能得赏赐。 除了今日,御座上的赵究趁着一张脸,震得满殿的宫人大气不敢出,衣摆拂过门槛都怕太响了。 一切盖因昨夜。 夜里赵究在被子里跟沈观鱼咬耳朵,话说着说着就不要脸地亲起人来。 亲得更是难舍难分,沈观鱼被他整治得软了身子,摊开的里衣上,饱团儿跟荷叶上的滚珠似的,顶尖儿被他的唇和手蹂践得凄惨,启唇微微吁气的模样不知有多招人。 他爱怜得不行,正待躬身疼爱,结果外头响起小内侍的声音,“陛下,齐王府来了消息。” 康业精得很,知道这时候传这样的消息得吃挂落,才打发这个小内侍来传。 “齐王府”三个字砸进来,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