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好说歹说求他回府去,外头说赵复安孝期失德的话都传疯了。 见赵复安不应,他干脆背起主子出了包下的院子。 却没想到往外走时,迎面就遇见了两人,一个是打扮娇艳的莘娘,旁边穿着窄袖帖里,罩甲玉带的高大公子搂着她。 这个女人见主子失势就马上调转风向跟了别人,等主子好了,自己定要告她一状! 业平十分不齿地瞪了她一眼,低头快步走过。 莘娘也没想到这么巧,她有点慌张偏头,知道这几日赵复安就在华章园,可她正忙着伺候当朝新贵,听说赵复安院子里出来的□□还受了伤,更加不想去应付那落魄的前世子。 现在见着他整个人全然是放浪形骸的模样,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完全委身于他。 两队人擦身而过,赵复安呆滞的眼珠子却突然转动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们,等认出了莘娘。 他在华章园这几日,莘娘也从未来看过,当初那般仰慕他才华的女子,如今见面不识,这个女人当初为何那般温柔小意,原来看中的不是他这个人。 “哈!”他伏在业平背上笑出了声来,随即沉声吼了一句:“站住!” 莘娘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心里祈求避开的事到底是发生了。 她可是得白指挥使承诺,之后娶了正妻,她是能进门做妾的,别被赵复安搅了好事才好。 那搂着她的公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转头朝赵复安看去,眼里一股子好勇斗狠的凶蛮。 “你是在喊我?”白徽疑问的话也问出了趾高气扬的味道。 白徽新上任五城兵马司指挥,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京中多的是趋之若鹜之辈,甚至陛下和太后都为他赐婚,刚到京城,和那文妙璃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正值休沐,白徽搂着清倌在华章园招摇过市,也不知未婚妻作何感想。 他浪荡惯了,看那文弱的侍郎小姐哪哪都不得劲,上头偏要塞个女人束缚他,实在烦人得很,起意要下文妙璃的面子,这才来这京中有名的园子寻欢作乐。 经人引荐包下了这个清倌莘娘,倒是个知情识趣的。 今日她软声央求白徽教她骑马,白徽被哄得舒坦,自然乐意带她去小跑两圈,到时候再弄点什么小情小致的也不错。 谁料在去的路上就遇见个醉鬼,还颐指气使地让他们停下。 依白徽多年爱挑事打架的性子,一下子就听出了那团烂泥语气不善,他也不客气地站住,倒看这醉鬼要如何。 赵复安看着他们,有种沈观鱼和赵究的噩梦重演的痛苦,抖着声音问道:“莘娘,他是怎么回事?” 白徽低头问莘娘:“你之前相好?” 莘娘连忙否认:“不是,公子你同奴家……那时分明知道奴家还是处子,现在怎么怀疑奴家。” 那倒也是,白徽又问:“那你认识他吗?” 白徽也不是傻子,京城里丢块砖都能砸几个做官的,找事之前还是要打听清楚,才好酌情下手。 “他是齐王府的……公子。”莘娘说得含糊。 白徽却恍然大悟:“京中说的那个孝期被摘了帽子的废物就是他啊。”这一声十分的阴阳怪气。 他最初知道赵复安还是因为沈观鱼嫁了他,夺妻之仇足以记恨至今。 如今才见到这仇人,没想到窝囊成这个鬼样子,沈观鱼这也能看上,眼睛真是一如既往地瞎! 两个人正说话,赵复安挣扎着从业平背上下来,抹着嘴脚步虚浮地朝他们走来。 白徽刻意抬高音调的话听见他的耳朵了,让他面皮一抖,随即跟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就要冲过来。 业平认出这位爷是皇帝钦点的兵马司指挥使,忙抱住赵复安,这个关口上实在不能闹出事情了。 白徽半点不怕,就凭这醉鬼废物,难道能凭肚子里的书能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