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究一看说错了话,忙松了手,沈观鱼马上就藏在了他的颈窝里。 他顺着她纤薄的脊背,赔礼道:“好了,是朕错了,朕不开你玩笑了,别哭好不好?” 沈观鱼哭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没急,我只是想着早,早死早升天……” “说什么傻话!”赵究又忍不住生气,怎么和他敦伦就叫“死”,到时人抱到了床上,自然会先紧着她的感受来。 这事不容细想,他赶忙挥散了绮念。 沈观鱼也知道自己丢人了,小声认错,“我错了嘛。” 赵究叹了口气,即使不喜欢解释,也同她说道:“不必想什么还不还的事,朕没将那点东西放在眼里,你只需知道,朕还在,你就什么都不须担心,更不会是个无名无分之人。” 他要给自己名分? 沈观鱼乍一听恍了一下神,接着又有些惊慌,她是想到赵究厌倦她时,请个恩典回江南的,若有名分,宫妃如何能离宫? 她有些不愿意,深埋着脸让赵究看不到一点异样。 赵究将人掂了掂,环得更紧,说道:“你早日回宫里,朕让康业挑的东西不好送来齐王府,都堆在朱阁了,想让你瞧瞧喜不喜欢。” 本就不打算让沈观鱼在那长住,赵究也没有没给那地方起名字。 他如今喜欢一边说话,一边揉沈观鱼耳朵,揉得她脸越来越红,小声地答应他。 “朕这便先走了?”他剔透的眸子熠动迷人,说着走,人却不动。 “恭送陛下”的话都说了,他还是坐着,沈观鱼了然,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角。 赵究不满意,美人腰肢往后绷紧,却还是被牢牢把控在赵究的掌下,再上是他碾磨着娇软唇瓣的模样,真似一对难分难舍的爱侣。 “朕回去了,你也早些回来。” 沙哑的嗓音听得人耳朵痒痒的,又亲亲她烧红的脸蛋,赵究才勉强算满意地走了。 沈观鱼手背贴着热烫的脸,嘴唇还有点微疼,坐在他腿上的感觉还强烈存在着,她一时想不起要去送他。 知道自己做的事丢人,沈观鱼不敢看可能进来的扶秋或是其他人,径直躲到内室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着赵究说了名分,不知要怎么推拒,一会儿又想到他笑着看自己的模样,索性将脸全埋被子里,催眠自己睡觉。 这一趟就到了晚间,扶秋进来说道:“小姐,姚小姐求见。” 沈观鱼隔着帐子干脆说:“不见。” 扶秋出去传话,没一会儿又进来了,说道:“小姐,她在院门口跪下了。” “请她在外间等着。” 懊恼地掀开帘子,沈观鱼凶巴巴起身,去镜子前理了一下鬓发。 姚敏俞有些紧张地喝着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但不见沈观鱼一面,她不甘心,甚至沈观鱼不愿意见她,她都要跪下逼她见自己,沈观鱼到底是让步了。 等了许久沈观鱼才出来,乌发雪容素净得没有半点妆饰,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衣,还可见里头白色的里衣,看来是刚起身。 姚敏俞模样温婉娇柔,自小就得家中及四邻夸赞,母亲才对她寄予了厚望,特特带到了竟成阿里。 但见这么一个神仙玉骨的,难免生出萤虫与皓月争辉之感,她起初只是有些气闷,现在更是不服气,暗自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外头一大家子人忙里忙外,沈观鱼身为儿媳竟就在床上赖了一日,她仗着和皇帝的苟且,行事也嚣张了,紧接着姚敏俞又想到更可怕的,莫非她是和皇上在内帷厮混,才一直睡到了现在。 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怒火更加压不下去,沈观鱼当真是半点心肝也无! “你有事吗?” 沈观鱼见她面色变换扭曲,施施然坐到另一边去,撑着下巴看她。 自赵复安受伤起,姚敏俞对他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