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许久未等到赵复安来,送花笺去也没消息,还以为这位贵人将忘了她呢。 莘娘尚穿着雪白单薄的寝衣,连忙要换,赵复安却不似从前在外间耐心等候,他直接穿过纱帐走了进来。 “世子……” 还未说话就被抱住了,急躁的吻落在唇间。 莘娘怔愣一下,手臂缓缓勾上了他的脖子,回应起了这个吻。 她当然瞧得出来赵复安现下心情不好,怕是为那世子妃的事恼火了才会出来另寻女人,但那又如何,知道人到了她这里,就要不择手段地牢牢抓住。 莘娘极又技巧地亲他,软暖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贴近,她虽未破身,但勾引男人的本事不会少学。 赵复安贴着那故意放软的身子,胸膛内分明已经血气涌动,但底下却还是没有动静,他有些懊恼地退开了去,坐了下来。 莘娘没想到赵复安不举那头去,以为他是为乱性对不起夫人而气恼。 “世子怎么了?”她柔软地蹲下,将绯红的脸轻轻搁在他膝上。 他按着额头,神色不耐:“没事,打扰你了。” “世子爷何时来都不是打扰,妾身思念世子,不舍昼夜。” 她说罢这句,似是害羞,起身躲避似地帮赵复安按起了额角。 一句话让赵复安颇为受用,郁气也随着她轻柔的安抚消散了去, “我今日留下来陪你,可好?”他牵着她的柔荑,将人抱起。 雨声掩藏了纱帐里男女隐秘的低语,那些知心话传不到外头去。 沈观鱼没了庶务烦扰倒清闲许多,依在窗边看起了她从沈钧书房寻出的一本手记,写的是他办过的案子。 赵衣寒来请见过一次,沈观鱼没有理会,他又领着赵飞月来了一回,赵飞月最不守规矩,直接就闯了进来。 她逮着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奚落沈观鱼一番,赵衣寒则暗自打量起了沈观鱼。 闲居的她衣裙简素,面上挨打的红痕未褪,乌发上罩着银丝?髻,瞧着清冷可怜,该被男子好好抱进怀中安抚才是。 大哥当真不懂怜香惜玉,如此美人怎么打得,伤痕都几日了还没消去。 沈观鱼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静默下来,不论赵飞月说什么,都没让她挑一次眉,似乎是失去了斗嘴的兴致,她只单调重复着:“喝茶吧。” 赵衣寒等赵飞月说够了,才在其中当起了和事佬,说道:“大哥其实还是在乎嫂子的,他如今与人在外结了诗社,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好诗,其中每每提及嫂子,当诗句写的!真是情意绵绵,誓要白首齐眉,外头谁不艳羡啊,嫂子和大哥要在诗里头流芳百世呢。” 沈观鱼听得心里发笑,在她这儿大闹了一场,去了诗社倒给她写情诗。 这个赵复安当真是……虚伪至极。 赵飞月翻了个白眼:“哼!哥哥对她再好有什么用,这么霸道,害得哥哥后宅冷清,现在还被人取笑惧内。” 沈观鱼竟顺着她说了下去:“确实是,当真白费他这一片深情了。” 赵飞月莫名其妙:“你这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赵衣寒品出了点不寻常,打起了圆场,索性赵飞月瞧她可怜也瞧够了,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起身甩帕子很快就走了。 “嫂子莫怪,她留着脾气。”赵衣寒说罢,匆匆跟了出去。 沈观鱼不受半分影响,依旧翻开她的书册安然看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