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太犟了。” 说完追上了沈观鱼,走出那拥挤破败的小院。 扶秋:“小姐,你明明是为她好,怎么要摆出这副凶相啊?” “省劲啊,真跟她和颜悦色地说,往后岂不是事事都到我面前哭,我又不是菩萨。” 沈观鱼处置着一整个王府大大小小的事,若对人人都温柔和善,安排妥帖,那最后累死的只有她自己。 然而她们出来时,身后还跟了一人。 听到银饰轻响,她们回头看去,正是院中一直盯着沈观鱼看的苗疆少年。 “小姐,他这是有什么想法?” 扶秋小声同沈观鱼说话,她可听说苗疆人最是古怪,擅驱虫下蛊,非常危险。 沈观鱼也警惕起来,两个仆从挡在了她们身前。 苗疆少年一直在打量着沈观鱼,忽然,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五毒归福。” 不甚熟练的中原话,声音像被烟燎过。 沈观鱼皱眉,想起析春近日天天念这句,下意识地答:“四寨平安?” 苗疆少年从头到尾都平静地盯着她,直到众人心里忍不住发毛。 沈观鱼赶紧解释道:“这句话其实是……”但还不等说完,那个少年就转身回了院子。 真是个奇怪的人,“走吧。”沈观鱼想赶紧离开这个巷子。 回到马车上,沈观鱼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笑道:“巧了,我正想让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徐脂慧喝了她的一杯茶,说道:“不巧,我让人成日盯着王府,听到了府中的热闹,才悄悄摸上你这马车的,你借口给我送果子,让我帮你打听的事,已经有结果。” 沈观鱼眼睛一亮:“你快说来。” “打睿宗朝起就是朝中重臣的有,但到了今日还雄踞文官高位的,非吴家莫属,你们府老王爷寿辰那天不是陛下杀了个侍郎嘛,听说那就是吴尚书的半个心腹, 哦,还有一件事,皇上最近颁旨,要改官印形制了,最快两个月,最慢四个月,自□□皇帝始用的印就要改模样了。”这两件事倒是新鲜。 赵究是担忧被人还持有这种空印文书,才要改印彻底断绝了这种事。 若设计今朝空印案的就是吴尚书,那陛下这阵子的动作,是要削吴尚书的权吗? 沈观鱼未加深思,接着问道:“京中最近还有什么变故?张凭云的案子大理寺查到何处了?” 她被关在深宅里,实在是消息局促,一次只能多问一点。 “那边倒没听说有什么大动静,但另一件事倒是挺热闹的,被关在宗人府的三皇子如今要随太后、太妃前往皇觉寺法事,跟先帝忏悔罪过,之后再关皇陵。” 三皇子一年前为了夺嫡,杀了二皇子,被刚登基的赵究关在了宗人府中。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了。” 徐脂慧可不要这不痛不痒的好话:“所以你良心发现,放过我了是吗?” 沈观鱼看着窗外喝了一盏茶,淡定问道:“你什么成亲啊,我到时候一定到贺。” “晦气事儿,提这个干嘛,”徐脂慧撇嘴,过一会儿又说:“下月十三,记得来啊。” “好。” 马车到了半程她就要下去,回到王府,沈观鱼又去了看了回朱澜翠,又安抚了她几句。 “澜翠啊,那朔盈家中确系清白,她今日听到你骂她,又是羞惭又是委屈,只说自己没脸夺了菜刀就要去死,好幸扶秋拉着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