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畔忽悠了。然而那时她还寄望于关玉柔打动元子舫,精力都放在了那一边,暂且顾不上找眉畔的麻烦。 毕竟眉畔住在关家,对张氏来说,那就是捏在自己手心里的,自然不必着急。 后来关玉柔出了事,张氏就更顾不上这边了。女儿家的颜面最是重要,关玉柔摔断了鼻梁,虽然大夫说也有可能长好,可张氏却不敢去赌。所以她才冒出一个大胆想法,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赖上寿康侯府。 若是能跟寿康侯府联姻,那关玉柔的事情自然就揭过去了,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但是被关勉光训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之前完全是想差了! 关玉柔之前还追着元子舫跑,转过头来就想嫁入寿康侯府,这种作态看在别人眼里,简直痴心妄想,真将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于是也越发惹人厌恶。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打算怎么可能实现?寿康侯府不愿意娶关玉柔,所以才打压关勉光,若是除掉了关家,自然就不必在意京城里的流言了。到时候大不了将关玉柔接进府去,要怎么磋磨,还不是任由他们? 这些都是关勉光的猜测,张氏听了之后,犹如醍醐灌顶,浑身发寒,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这时候她再来细细思量这段时间的事情,自然便将眉畔给想起来了。她如今满心火气,自然也都迁怒于眉畔,认为这一切都是被她惹起来的。如此,上门兴师问罪,也就不奇怪了。 因为预先知道了消息,张氏走到院子门口时,眉畔已经等在那里了。 “婶娘怎么来了?”眉畔上前行礼,神色自然的问道。 张氏一看见她,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如今伤了脸面,正躲在屋子里养着,谁都不敢见,再对比眉畔春风得意的模样,就更让她愤怒。 所以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道,“好你个关眉畔,自从你到了我们家,婶娘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却为何要害了你妹妹?” 眉畔不由皱了皱眉。她原以为张氏会气势汹汹的上门,然而现在对方却摆出了这种受害者的姿态,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来张氏也不蠢,知道如果太过强势,那就变成欺负寄居的侄女了,所以才故意摆出这副姿态,让人以为是眉畔恩将仇报,如此,舆论自然就站在她那边了。 真是好算计,可惜眉畔已经不是那个懵懂得任由她揉捏的女孩了,她眉头微蹙,立刻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氏,“婶娘这是在说什么,侄女听不懂……莫非、莫非是二姐姐出了什么事?” “你何必装出这种样子?若非是你,你二姐姐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原以为你们姐妹情深,你是全心为了她好。谁能想到你竟是包藏祸心!早知你竟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不该留你……本想着你是老爷嫡亲的侄女,一家人自然要互相帮衬,哪曾想,竟会害了我自己的女儿!” “婶娘是否有什么误会?侄女实在不知道婶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眉畔皱着眉,只是一味辩解。 张氏见状,咬牙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给你看证据。瑞香!” “是,夫人。”眉畔身后的一个丫鬟站出来应声。 眉畔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去,看着瑞香。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院子里的丫鬟,竟然已经被婶娘收买了,而她竟一无所觉! 她自问对张氏一直很警惕,院子里的人,更是经过了反复筛选,平日里也都用心注意着。至于上辈子背叛了她倒向张氏的那两个,更是早早就处置了。原以为总算可以高枕无忧,再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眉畔脸色惨白的盯着瑞香,而瑞香却一直垂着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回夫人的话,奴婢亲眼瞧见三姑娘跟她身边的行云姐姐一起扎二姑娘的小人。” 听到这句话,眉畔才终于确定,原来今日张氏的确是有备而来。她根本没有打算跟眉畔歪缠关于元子舫的那句话。毕竟那是说不清楚的,眉畔当时说得含糊,是她们母女二人被引导得生出误会,真正追究起来,根本不能说是眉畔的错。再说,就算眉畔真的说过,也大可说是自己弄错了,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小错误就动她。 所以张氏索性弄出了另外的罪名,为此甚至不惜动用埋在眉畔身边的棋子。 看来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要讲眉畔彻底除去,在发泄心头怒火的同时,若是还能将眉畔手头捏着的大笔假装弄到手,张氏自然会更高兴。 “简直胡言乱语!”不等眉畔说话,行云便站了出来,“瑞香,姑娘待你不薄,你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陷害姑娘,良心何在?当初若不是姑娘,你一家子早就饿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