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察觉到房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一声低笑已经响起:“总算走了,我刚才还想着,你们会不会就在今夜洞了房。” 这声低笑有些熟悉,再加上映入眼帘的那身黑衣,苏妩月立刻了然:“是你?” 来的当然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幽绝,那张俊美中透着邪魅,堪称勾魂夺魄的脸上有几分略微诡异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还记得我,好长时间不见了,最近还好吧?” 苏妩月侧头看着他,颇有些忍俊不禁:“听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要喝茶吗?” “要。”幽绝在桌旁坐了下来,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我们本来就认识很多年了,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才是正常的。” 苏妩月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倒杯茶放到他的面前:“你这么神神秘秘、高来高去我很理解,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名实姓我也理解,但好歹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幽绝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道:“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哥吧。” 苏妩月很是哭笑不得:“比我大我就得叫你哥?真没诚意。得了,我还是叫你一声公子吧,公子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又想让我帮你抓我夫君吧?” 幽绝把玩着茶碗,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吗?” 苏妩月冷笑:“你掐死我,我就答应了。” 幽绝哈的笑出了声:“我掐死你了,你还怎么答应?虽然我知道你绝对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有时候吧,还真就忍不住怀疑,要是你真的不记得潇云欢,为什么愿意为了他去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妩月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神秘男子跟潇云欢是认识的,他们俩和这具身体的原主应该有过一段共同的过去。可惜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与此相关的信息,如果他们真的有过去,似乎只有一种解释:重生,或者说转世投胎。 虽然听起来很荒诞,可自从看到玄箜铭的元神可以寄放在一条蛇的身上之后,苏妩月就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就算是真的,她也完全可以接受。 虽然有这样的猜测,但直接问出来的话,幽绝恐怕是不会回答的,她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大概是骨子里的一种本能吧。有时候人会遵循自己的潜意识去做一些事,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这个解释并不算太好,幽绝居然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有时候就算是粉身碎骨,甚至灰飞烟灭,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不服不行。” 苏妩月暗中琢磨着怎么不引他怀疑地让他说出一些东西来,稍稍解开心头的谜团:“公子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啊,也没为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幽绝又喝了口茶,“本来我想看了你之后再去看看潇云欢的,却没想到你俩都在这儿。要不是你们一直搂搂抱抱、摸摸亲亲,我早就进来了。对了,我刚才看到你俩在抢金镯子,镯子是你做的吧?我一看就知道。” 一边说,他笑得眯起了眼,苏妩月心中一动,立刻反问:“为什么?” “因为还是很烂啊。”幽绝毫不客气地回答,“你也是,这都一千年了,手艺就不能有点进步吗?先前为了做根发簪,你浪费的玉石够盖一座云上阁,这回为了做这个金镯子,浪费的黄金是不是够盖两座云上阁了?” 苏妩月瞬间就想到了潇云欢视若珍宝的发簪,不由一怔:难道潇云欢并没有骗她,那根玉簪真的是她做的?也就是说,她真的是在转世投胎之前,跟潇云欢是一对?可是……一千年,够她投胎十几次了吧? 脑子里泛起了轻微的晕眩,她不想让幽绝看出来,就故意哼了一声:“你管我?潇云欢不嫌弃就行了呗,反正又不是送给你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