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笑了笑:“我观哥哥需要看大夫。” “啊?”书生不解。 顾希拿出纸笔,写了两个字:“肾虚。” 书生脸一红。肾虚对男人来说,并不是好的事情。 顾希又道:“哥哥房事太勤了。” 书生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对男女之事自然是心头好,房事勤了些也是正常的。他倒是不以为然,只不过:“多谢小兄弟提醒。” 顾希摇头:“哥哥乃是文人学子,将来若是高中,必定为朝廷社稷带来益处,也是我国之栋梁,但是房事太多了于科举无益,而且……”顾希伸手,搭上书生的脉,他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他观书生人品很好,否则也不会给他一个小乞丐两个肉包,这样的人竟然有人要害他。是为什么?“哥哥内力虚的很,再是这样下去,能不能坚持到科举都不知道。” “这……” “哥哥进来房事的时候,可是出过血?”顾希又问。 这下书生的脸渐渐白了:“你怎么知道?”又看了看旁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兄弟随我来。” 看着书生带着顾希离开,有些人看着他们不禁道:“那书生不会真的肾虚吧?” “看你得意的。” “啊哟,这男人一肾虚……”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 “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情?” 一群人说了几句没意义的话就散开了。 书生带着顾希来到酒楼,点了个包间:“小兄弟,里面请。”这只是一间普通的酒楼,点个包间,来一壶茶水和几盘子点心,倒是也不贵。可就算不贵,也不是普通人家会花的冤枉钱。看书生一点都不见心疼,可见他有些家底。 书生虽然是个读书人,为人迂腐不迂腐不知道,但也不是那种愚笨的人。他恭恭敬敬的请顾希上座,然后道:“小兄弟……不,大夫,您是怎么知道我最近出过血?我最近去方便的时候,尿过血,因为血量极少,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是自己累了。但心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事儿……” 顾希道:“你最近火气很旺,平日里去学堂的时候身边都是男人也没怎么在意,但是一到晚上,或者身边有女人的时候,特别想念房事,是与不是?” 虽然顾希说的很坦荡,但书生有些脸红。这种事情在古代,都是羞于出口的,何况书生还是读书人。他红着脸点头:“是,我今年十九,已是举人,待明年春闱,我虽然不是多聪明的人,但老师说,我的成绩比较稳,中进士不难,只要明年的题目不要太偏。只不过,进三甲比较困难。”说到这里,书生的脸更红了,“前段时间,我……我奶娘发现我被子里有些……有些痕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娘亲,于是我娘亲让我把身边的婢女开了脸,做了通房。我……我第一次有了女人,有些冲动,自那之后,每个晚上都控制不住自己,我原想着是因为刚刚有了女人,所以才兴致高了些。” 顾希笑了笑:“就是头一次有了女人,也不至于每天晚上都控制不住,就是每天晚上都控制不住,有些人欲望强了些,也不至于像你这样。一般人看不出,但是医者一看你就知道,是房事太勤了些,已经肾亏了。再把你的脉,我发现你内力亏的十分厉害。甚至,有可能……会少精。” “少精?”书生听不懂。 “就是不易生孩子。”顾希把话挑明了说, 书生听到吓的差点倒翻茶水:“这……不……不会……” “不如你找个大夫看看。”顾希道。 “可我每月有请大夫把脉。”书生道,“我家虽不是大户人家,我父亲过世后,家里就分了家,但也分得一些财产。何况我父亲在世时,给我母亲的私房钱不少,家中的日子不难过。所以分家之后,如同在本家时,每个月都会请大夫把脉,我娘很注重我的身体。” 顾希道:“你娘不是正室吧?是妾?” 书生一惊:“大夫怎么知道?你莫不是事先打听了我的事情来炸我的?” 顾希忍不住轻笑,这书生有些意思。“你刚才说了,分家之后,你们家分的一些财产,你父亲在世时,给你母亲的私房钱也不少。” “是啊,怎么了?”书生不明所以。 顾希道:“你还真是个书呆子。你娘如果是正室,根本不用靠你爹偷偷给私房钱来存钱。你如果是嫡子,也不用说分家之后分的一些财产,爹死了,财产都是嫡子的。而正室有嫁妆,只有妾才靠男人给私房钱。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我只是猜测。” 书生恍然大悟:“大夫高见,真是厉害。” 顾希心想,这书生心地善良,也不似一般十九岁的人那般有心机。要知道古人早熟,别说十九岁,有些人九岁就有非同一般的心思了。 不过,能把这孩子养的有赤子之心的妾室肯定也是不简单的。“你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你娘亲,听听她的意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