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除去乌斯曼之外,最期盼他们成婚、生儿育女的了。 “最近卿儿寄来的信都是问炎儿好不好?炎儿在西凉待得惯不惯?炎儿是胖了还是瘦了?乌斯曼对炎儿好吗?等等一大堆问题。唉……他怎么不问我好不好?”景霆瑞既吃醋,又发愁眼下该怎么回复爱卿才好,毕竟他是连炎的人影都没见到。 “罢了,就写‘万事大吉,只欠东风’吧。”景霆瑞这样想着,便迈开步子朝宫外走去了。 莫阿罗城,府衙牢狱。 天黑之后,寒气便从四面八方袭来,库尔旦不得不蹲下身,双手夹在腋下取暖。 这露天里的囚笼无法御寒,数不清的臭虫更是往人的衣缝里钻,库尔旦被咬得刺痒难忍,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恨不得跳起来自揭身份,他可是西凉王后的随从,他们怎么可以这般野蛮的对他! 可王后都还没出声,哪轮得他来出风头,库尔旦忍了又忍,饥寒交迫之下,这牙一咬,心一横地想,“等见着官爷再上告王后与赫连乌罗的奸情怕是太晚了,天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否熬过今晚,不如现在喊冤,还能早点从这囚笼子里出去……” 打定主意后,库尔旦站起身来。他看到斜对面的笼子里,赫连乌罗和伊利亚都没睡,赫连乌罗站在那儿,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伊利亚抖抖索索着,呼着白气,他们望着同一个方向,是大牢的入口处。 库尔旦便也朝那里看着,不知何时开始,那边有着一团团的明亮火光,很快这些火光直冲大牢而来。库尔旦定睛一看,乖乖,都是府衙的精兵,高举熊熊燃烧的火把,安静又迅捷地涌入进来。 “是官爷夜巡?”有时,尤其在关押重犯时,官爷会亲自下牢狱巡查,库尔旦想,定是赫连乌罗假冒鸦灵术士的事情被官爷知晓了。祭司塔有多难惹,官爷心里清楚,这假冒的事情他必定要及早彻查,然后给祭司塔一个交代的。 “天赐良机啊!”库尔旦心中大喜,冲着那些精兵声嘶力竭地喊道:“——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我有重大案情上报给官爷!” 乌斯曼听到库尔旦破锣似的喊叫,眉头微皱,朝他那边看了一眼。 “他在搞什么鬼?”伊利亚吃惊地道,“他就一个混饭吃的,能有什么冤情?” “大概是想告发我和王后通奸,对西凉王不忠吧。”乌斯曼不温不火地道。 “啊?!”伊利亚更吃惊了,“您怎么就和王后通那什么了……你们不是……” “赫连乌罗假冒鸦灵术士在先!勾搭西凉王后在后!官爷明鉴!官爷明鉴啊!”库尔旦抱着囚栏,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所有的囚犯都骚动起来,私语着:“什么?王后私通?这人是疯了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