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整理古卷轴的时候,突然想起母亲和皇兄……”乌斯曼道,“想到他们亲口说要杀了我,那时候我才六岁。” 炎没说话,但手不觉握拳。 “我那时候心想你们想要我死,我就偏要活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长寿……”乌斯曼嫣然一笑道,“还好我那时没有自暴自弃地随了他们的意,现在才能遇上炎炎……” “乌斯曼,这种事情不该笑着说。”炎道。 “那怎么说,难不成是掉眼泪?”乌斯曼挤眉弄眼的。 炎忽然伸手,乌斯曼以为又要被捂嘴,顿时缩了缩脖子,但炎只是搂住他的肩头,抱着他道:“都过去了。” 乌斯曼浑身一颤,想要说话却哑了声音。 炎抽回手臂,大约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便道:“行了,睡吧,睡一觉明天酒醒了便好。” “那你……?” “我不走,我也累了。”炎翻身背对着乌斯曼。 “炎炎,”乌斯曼微笑着道,“别呀,你可以对我乱来的,我现在没力气反抗……” 炎脚丫子往后一伸,踹了乌斯曼的大腿一脚。 乌斯曼反倒笑了:“我说儿时的事不是想要你同情我,炎炎,我是想告诉你,我很感谢六岁的自己有那样顽强的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因为这样,我才能在现在遇上你。遇到在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你。” 炎脸红起来,但没出声。 “炎炎?你真睡着啦?”乌斯曼支起身体,看到炎双目紧闭。 “我亲你啦。”乌斯曼作势要亲,炎依然一动不动的侧卧着。 “……算了,一会儿又挨揍。”乌斯曼正要躺回去,炎忽地转身过来,两手一把拽过乌斯曼的领子就亲上他的嘴唇。 乌斯曼只是愣了一瞬,便伸手回捧住炎的脸颊,激烈地回吻上去…… 没有任何人在,炎可以肆意地泄露火热的喘息,让自己的心解除绑缚,自由地奔腾、欢跳…… 拥吻尚未结束,乌斯曼的手已然下探,膝盖更是直接顶入炎的大腿内侧。 “等下!”炎面红耳赤地推开乌斯曼的肩头,“不、不是今晚……” 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整个人慌得不行。 “那是什么时候?”乌斯曼目光灼热地问。 “这……”炎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我们大婚那日?”乌斯曼舔了舔唇,那样子真诱人。 “呃……”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被乌斯曼的男色给迷惑了。 “那就结婚那日吧。”乌斯曼甜甜地笑着,“我可以等。” “不,我、我是说……”炎舌头打结,仿佛喝醉的人是他而不是乌斯曼。 “睡吧炎炎,”乌斯曼躺下,紧搂上炎的腰,“今晚会是一个好梦。” “好梦……?”乌斯曼的额头还热情地抵着炎的额头,炎倒觉得今晚会是一个噩梦。 听着耳边乌斯曼那沉稳的呼吸声,炎两眼圆睁地瞪着帷帐,心里想道:“我是怎么回事,说了没有心,更不会动心……怎么就动了——情……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走对过?” 炎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仅没想出答案,连自己何时在乌斯曼怀里睡着的都不知道。 入梦。 午后那亮得发白的阳光被汩汩流泻的喷泉水散发得更加明亮,像碎钻一样撒满那一拢浅白色的亚麻长裙。 乌斯曼的头正枕在亮闪闪的长裙上,他就像一只猫儿般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母亲的大腿上。 一种说不清的委屈让他眼角闪着泪光,那些斑驳的日影就更花了,他几乎看不清周遭的景致。 只听见喷泉的水声哗哗地流着。 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充满着宠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