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随着一条大蛇在蜿蜒缠绕着棚架,上面就发出寒碜的“笑声”,乌斯曼凝神一看,那条侧梁已经很古老了,承受不起这么多条蛇盘缠,早已开裂得跟树杈似的,蛇的动作一大,便发出崩裂声。 “炎!”乌斯曼说时迟那时快的一把抱住炎,将他护在身下,此时侧梁的右端瞬时崩塌,就像荡秋千似的哗一下滑下,成千上百的黑蛇、花蛇跟下雹似的往下砸。 在蛇摔得砰砰响时,晃荡着的木梁也如一个钟槌那样,敲打着一根合抱粗的石柱,哐!哐!哐!连续三下的猛烈撞击,木梁才彻底断裂,摔落在地,掀起一片老尘。而石柱更是抖抖索索着晃了两晃后,像晕过去似的往边上直挺挺的一摔,愣是把石雕墙壁捅塌方了,石泥倾泻,轰隆作响地淹没了墓室一角。 炎的耳朵里尽是嗡嗡的轰鸣,脚下的地也在震颤,但乌斯曼的拥抱很坚定,坚定到把炎的害怕都给驱散了。 蛇雨过去之后,乌斯曼松开双臂,关切地问道:“炎炎,你有没有事?” 炎什么事也没有,但看着乌斯曼的脸,他白皙的额上有血在流下来…… “是蛇咬的?还是碎石头砸的?”炎伸手检查乌斯曼的伤口,在发际线上有条细小的口子,血珠子正不断往外冒。 “好像是被小石头砸到一下。”乌斯曼笑了笑,“因为蛇不会咬我。” “什么?”炎惊奇道,“你不会连蛇都能操控吧?” “不是操控它们,而是它们不会袭击我。”乌斯曼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从小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天生亲近动物,但我没想过连着冷血的蛇也能亲近……” “所以,我还是很厉害的吧。”乌斯曼莞尔。 “低头,我帮你止血。”炎直接撕下乌斯曼的一条袖管,折叠一下,压在他的伤口上。 “疼……” 炎道:“那你自己按着。” “我不疼了。”乌斯曼忙说道。 “你的额头伤了,手又没事。”炎忽然道,“这些蛇是不是在往上爬?” 一番混乱之后,好些蛇都爬向右侧天棚处的藤蔓,乍看上去,就像一条黑色河流在往那边涌。 “是呢。”乌斯曼道。 “我去瞧瞧,说不定是出口。”可炎才走出去一步,就有一条巨大的黑蛇“嘶!”一下张大嘴,怒怼上他,连带周围的蛇都摆出一副要咬他的样子。 显然对于蛇来说炎妥妥是入侵者,看着那尖利的毒牙和凶神恶煞的蛇目,炎一时寸步难移。 “跟着我走。”乌斯曼忽然来到炎身边,还光明正大的牵起他的手,十指交握。 “少来。”炎又想甩开,但乌斯曼用力握了握,“走吧。” 乌斯曼果断地迈开步子,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踩到那些蛇,而那些蛇跟避瘟神似的,纷纷蜿蜒爬开。 这一幕比鬼怪书上写的还玄奇,炎低头看着那些大蛇小蛇仓皇闪避,唯恐晚了会被一脚踩扁似的。 “难道乌斯曼身上带着什么驱蛇药?就像是驼膝草。”炎寻思着,待他们走到天棚正下方时,好些蛇都不见了。 “我上去瞧瞧。”在这里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好,你小心些。”乌斯曼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炎身轻如燕,飞掠而上,脚踩着歪斜的石柱。他一上去,石柱就发出低沉的鸣响,石子儿哗哗的落,很显然这里不牢。 “炎!切记小心。”乌斯曼在底下喊道,很不放心。 “我知道!”炎扒拉开一些藤蔓和杂草,数条极细的好像纺线一般的光芒斑驳地投进来,这是夕阳的余晖。 炎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使劲掰扯藤蔓,把那繁茂的、层层叠盖着的叶子全都拔光了,一条不算宽的往上斜着上去的泥土甬道出现在他面前。 蛇群正是沿着这条道儿出入的。 “有路!”炎兴奋地起身道,“乌斯曼,我们有出去的路了!” “太好了。”乌斯曼也在下面高兴地笑着。 炎还想说什么,这一束光照不偏不倚地打在那座石棺上,漆黑的墨玉石在闪闪发亮,像镶着无数碎钻。 让炎惊奇的不是这石棺历经岁月还这么美,而是石棺边那被藤蔓缠紧的地方露出半道描着丹漆的石刻。 那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