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乌斯曼难以置信,高兴极了。 “对,把手给我。” “嗯?”乌斯曼不解地伸出胳膊,横陈在霜牙的背上。炎二话不说,抓过他的左手腕就狠狠咬下去。 “啊啊!”乌斯曼疼得哀叫,霜牙想动又不得动,它被乌斯曼的胳膊压住了。 “难吃死了。”炎松口道,“就凭你,肉偿不了。” “呜呜……”乌斯曼捧着印着两大排牙印的左手腕,“你还真咬啊!” “是你说可以肉偿的,我正好肚子饿,何必客气。”炎浑身舒坦地躺下来,“你别乱嚷了,又没咬破。” “可、可是都红了……”乌斯曼小声嘀咕着,“这是内伤。” “死不了。”炎不理他,翻身就睡。霜牙吃惊不已地看着乌斯曼,又看看炎,大约是觉得这个人真厉害啊,连主人都敢下嘴,它仰望着炎的眼神里都带着对强者的叹服。 就像它是第一次认识炎一样。 原来这就是主人常说的“媳妇”的呀。 当然,炎并不知道这头狼的内心活动如此丰富,闭着眼歇息。 炎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整人都是恍恍惚惚的,隐约间他听到有人在笑,咯咯、咯咯的,有一阵没一阵。 炎想:到底是谁这么开心啊。 这笑声乍听像是女子,再细听又似男子,时而尖锐时而粗沉的,就跟闹鬼似的。 “鬼?!”炎浑身一个激灵,登时惊醒过来。 火把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半明半暗的,池水泛着幽幽的光,就如鬼魅浮现其上。 炎想也没想就爬起身来到乌斯曼的身边。 乌斯曼抱着霜牙毛茸茸的脖子,双目紧闭,这一人一狼倒是睡得极其惬意,宛若在自家宫殿的大床上一样。 见到霜牙也没醒,炎就不确定自己是听到那笑声,还是做梦梦见的。 再看看其他人都没有醒,唯独炎慌得浑身冒虚汗,他站在乌斯曼边上,装作不小心踩到他一样的,往他脚背上踩了一下。 “嗯?”乌斯曼抬起头来,“炎炎?”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炎压低声音问。 “声音?”乌斯曼支起身子,左右一看,又仔细听了片刻,说道,“霜牙在打呼噜。” “不是霜牙的呼噜声。” “是……”炎还没说完,“咯咯、咯咯咯。”阴阳怪气的笑声又隔空传来,这下连霜牙也抬起头来,耳朵一下竖起。 炎更是不自觉的往乌斯曼身边靠了靠,乌斯曼站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炎跟得太紧,乌斯曼停下来时,他的嘴巴一下磕在乌斯曼的左肩上。 “疼吗?”乌斯曼听到炎的抽气声。 “我的门牙磕到嘴皮了。”炎皱眉说,舌头一舔有血腥味。 “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害怕了……” “谁害怕了!” “是我害怕了。”乌斯曼飞快改口,“所以你才跟紧的我。” “哼。” “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被乌斯曼这么一搅合,那恐怖的气氛都没了,炎走到池边想要用水漱漱口,嘴里的血腥味很不舒服,忽然,他盯着池水吃惊得瞪大眼。 “怎么了?”乌斯曼不禁也看向池子底部。 “有——有鱼!”炎使劲一拽乌斯曼的胳膊,指着水下游来游去的像筷子那么细小的鱼说,“你快看。” “疼。”乌斯曼歪了歪头,原来炎一把抓住的还有他垂在臂弯上的一缕银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