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梅妮莎的英文很流利,霍一唯能直接和她用英文交流。 “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我看着他长成了一个很优秀的青年。”虽然说罗尼对梅妮莎没什么好感,但是霍一唯还是很喜欢这个直爽的漂亮姑娘的,热情开朗,又美丽大方,只可惜他是个弯的,和这样漂亮的姑娘在一起只能是耽误了人家。 本来,应当是霍一唯作为天容的代表去参与剪彩活动的,但是现在祁容来了,那他就可以安心地缩在最后面了。从本质上来说,霍一唯是一个很懒的人,如果不是祁容他不会拼了老命一样地追了他十一年走到现在的程度,如果没人逼他,他大概就会永远都缩在自己的舒适区里不肯出来。 祁容站在台上剪彩,眼睛却落向了站在人群之中漫不经心地鼓掌的霍一唯,旁边那个漂亮的金发女郎简直气得他眼睛生疼,他几乎是想拿着手里的剪刀直接插进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但祁容还是压住了自己的脾气,因为他看到了霍一唯在发现他情绪变化时眼里的警告意味,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感到害怕的,可是在霍一唯那样冷硬和疏离甚至还带着点不耐烦与厌恶的眼神里,他真的压下了自己所有的火气,带着笑容举行完了整个剪彩仪式。 剪彩仪式结束之后是酒会,塞古尔家族在法国的勃艮第有一家酒庄的股份,这次酒会就是拿出了酒庄中的私藏来为宴会助兴。 霍一唯和梅妮莎聊得很开心,他已经如实告诉了梅妮莎他的性向问题,但是这个直接而热切的姑娘毫不在意,挽着霍一唯的手臂,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围着霍一唯说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会追求你,但绝对不会困扰你。性向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后天影响的,如果我能让你喜欢我,甚至是跨越了你的性向,这才证明我们是真爱!” 看上去天真热切的姑娘不懂什么叫挫折,霍一唯只能轻笑着摇头随梅妮莎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这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们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代入一种前辈的心态去看他们,对他们很包容,喜欢他们身上那种热切的生命力和生机感。 看着他们,霍一唯会有种自己在重新经历青春的感觉,他的青春全部荒废在了祁容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不想再看到有年轻人会把自己最宝贵这段时间浪费在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身上,哪怕这个人是他。 “我可以像对待妹妹一样照顾你,但永远不可能是你的伴侣。”霍一唯直白地说道。 “我不介意!”梅妮莎眼睛里有控诉,看着霍一唯的时候眼睛里都都带着委屈。 霍一唯受不了别人的请求和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拍拍梅妮莎的手臂,说道:“宴会要开心点,我漂亮的姑娘。” 梅妮莎因为霍一唯的妥协而开心地笑起来,落在了远处的祁容眼中,祁容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心脏一样难受。 哪怕是勃艮第的夜丘黑皮诺,也让他觉得口中只有苦涩。 第四十章遍体生寒 当天晚上,在酒店套房里,霍一唯几乎要被祁容折腾过去。 霍一唯能猜到祁容这样折腾他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觉得好笑,而且是好笑至极,他和祁容没什么关系了,祁容做出这幅情圣一般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他算不得浪子,也不可能回头,就像展舒戏谑地给祁容起的外号“金不换”一样。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