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才明白,那个知冷知热的红杏,有多重要。 姜必武被困在一种爱恨交织的悲伤情绪里久久不能自拔。 副将转身出了营帐,朝一旁的人低声问道:“那红杏尸体找到了没有?” 一旁的将士无奈道:“那崖下的水流湍急,再加上暗道也多,谁知道是不是被鱼吃了还是卷进暗道里去了,咱们费了好些力气,也没有找着。” 副将暗自松了一口气:“叫人都辙回来吧,看来既然这样都找不到,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在副将看来,只要红杏和孩子已经死了,不影响姜必武,那么一切都好说! 他看了眼那营帐,转身回了自个的营帐里。 而在七离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黎明的晨光微微升起,一个妇人端了一盆衣服踏着寒气去了井边浣衣,在井边的人陆陆续续的已经挤了不少,众人搓着衣服有说有笑的。 “唉,你听说了吗?艾寿家的男人那天清早来洗衣服的时候在井边捡到一个女人,还抱了个孩子呢。” “什么?井边捡的?咱们这镇子就这么大点,想进来也不容易啊,那孩子没事吧?” “艾寿不是会点医吗?硬生生将人给救回来了,也算是这母子命大,我听艾寿家的说,给那女人换衣服的时候,那女人浑身都是伤。瞧着怪吓人的,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伤成这个样子。” “我听说,是这女人被夫家休了……” “哎呦,你听谁说的?我可听说这人在艾寿家躺了好些天了还没醒呢,那孩子也是个可怜尖儿的,这艾寿家的这些日子都熬着米粥喂给那孩子,那孩子我前些日子还见过,生得白净净的,可喜人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八卦,那流水声衬了洗衣服的声音,比起那此闹市的声音,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红杏踩着冬季里的霜,身上穿着的正是这些人讨论的那位艾寿家的衣服。 那衣服穿在红杏削瘦单薄的身上,显得有些大,红杏的头发微微的挽起,脖子上捂了一个围脖,那围脖也是灰仆仆的,显得她脸色苍白,没什么生气。 见红杏过来了,便招呼道:“阿离他娘,你这身子还未大好呢,怎的这么早就过来浣衣了?” 红杏的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脸上也涂得灰仆仆的,因着这些日子的奔波,所以那一头的秀发也是泛着些微营养不良的枯黄色,她早已经失去了与徐若瑾在一起的时候那秀丽出尘的感觉了。 她伸手摸了摸脸,哑着嗓子道:“我……我已经没事了。” 那妇人挪了挪位置,笑道:“到底是年轻人,便是伤着碰着了,这身子骨恢复得也快,我快洗完了,你到这儿来洗吧。” 红杏端了盆过来,朝妇人福了福身:“好。” 妇人将东西收拾了一下,给红杏挪了个位置笑道:“我家里熬了汤,一会儿你过来取些,这个世道,可不太平了,你和孩子暂时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红杏点了点头,将盆放在女人放的位置:“多谢。” 妇人笑道:“行,那我先走了,我去瞧瞧你那可爱的儿子去。” 红杏心里感激不已,端了盆蹲下开始浣衣,一旁的几个女人明显没有刚才走的那个那么好,见了红杏,眼神里透着些打量,古怪得很。 她默默的搓着衣服,一旁的人打量着红杏小声的问道:“夫人,你是打哪过来的?看你这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