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起十天前她在徐府的种种情形,又想到徐子麟不允自己带走齐二时的决绝。 为了什么呢? 她始终没能想明答案。 吴家的事她不再插手,完全由梁霄一人经办,与婆婆争吵一次,反倒是被默然的接受,她再问徐家的事还有必要吗? 如若是过往旧事,听的耳中,除却伤心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 那自己还要听吗? 徐若瑾在不断的盘想,也已经忘记自己走到了哪里。 “四奶奶,到了。” 春草出声提醒,徐若瑾才恍然缓回了神。 抬起头来,正看到远处的枯树上,一片残叶随风飘下,落在地上,又被微风吹起几次,翻滚到角落中,静静的呆在那里。 坚持了一冬,初春来临,反而它被取代…… 人呢?三起三落才是人生,自己刚刚的想法,完全就是在逃避。 她只是不想听到更伤心的事罢了。 若是过往之事,又有何不能知、不能听?何况,那是她自己的猜度,谁知齐二会否说些更重要的事呢? 徐若瑾沉沉呼吸,迈起的脚步反倒轻盈了些。 春草看到四奶奶的变化,心里倒是跟随松了几分,小跑着追了上去。 齐二被打的太狠! 即便徐若瑾请了岑大夫来开药诊治,如今也不过是能够在床上坐起来。 身上搀着的绷带药布取代了衣服,浓重的药味儿呛得人眼睛发酸。 徐若瑾的眼睛也酸,却是因为她见不得齐二的伤。 “奴才、奴才给姑奶奶请安了!” 齐二的声音很虚,站不起身,却仍旧头磕在床上…… “行了行了,还有着伤,不差你这一个礼。”徐若瑾让小可扶他坐好,想要问句“还疼吗”,却又觉得这是句最伤人的废话,包裹成了粽子一般,能不疼吗? “感觉哪儿不对?明儿再去请岑大夫来给你瞧瞧。” 齐二又磕了一下,“奴才担不起姑奶奶这么大的恩,十天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就别再往奴才一个废人身上搭银子了!” “少说这等废话,你的身契我已经要来了,往后你是我手下的人,活好活孬,都是我说了算,轮不着你作孽!” 徐若瑾训了一句,见齐二眼圈有些红,便提起正事,“本想你再养些日子再来看你,这么急着找我,为何事?” 齐二的情绪冲动,想要脱口既出,却又咽了回去,目光胆怯的看向周围,显然是有些不信她们会不会传给别人。 小可一愣,狠捶他一下,“白眼狼,伺候了你十来天,还怀疑我?呸!” “不敢,怕了,不敢了!”齐二疼的龇牙咧嘴,“不是奴才不说,是别人听到不好!” 春草怔了下,拽着小可先出去,只留徐若瑾和齐二两个人在屋内。 徐若瑾看向齐二,“现在说吧?” 齐二沉了沉,看向徐若瑾道: “奴才也不知这话该怎么说,只能说奴才听到的,若差一个字,姑奶奶把奴才碎尸万段!” “说。”徐若瑾的神色凝重起来。 “奴才有一次听到大少爷和柳姨娘说话,柳姨娘告诉大少爷,夫人之所以被圈起来,都是因为对姑奶奶不好,惹怒了严少爷,还说姑奶奶您的生母根本就不是临庄的人,都是老爷刻意编造胡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