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渊猛地扭头,看向了他,目光又惊又怒。 “你看,你不知道。”阮轻暮悠悠地道,“你和傅松华这样的人,又优秀、又备受宠爱,活在阳光底下,身边一片灿烂。你们不会知道,其实被羞辱被欺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别人看到你是弱者,也就不敢和你来往,你身边就一个朋友都没有,孤零零的。比什么都可怕。 “傅松华永远也不会理解,为什么方离会那么胆小,为什么那么怕被人叫娘炮;你也同样不会理解,我以前为什么会在朋友圈里,悄悄地问:刘钧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呢。” 秦渊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极怒,起身站起来:“跟我走,我陪你去找你们班主任,还有教导处主任。” 阮轻暮嗤笑一声:“没用的,这种行径,最多就批评教育嘛。又没这得打伤人,也没造成严重后果。” 可是足够杀死一个人了,足够叫那个原来的孤独少年觉得生无可恋,在被叫成杀人犯的杂种后,浑浑噩噩地冲出去,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车上。 …… 秦渊的手,有点微微地抖。 他弯下腰,静静地看着阮轻暮:“是的,刘钧这样的人是很该死,但是你不能亲手去做,你懂吗?” 阮轻暮随意地挥了挥手:“懂的。法治社会嘛。” 的确很不爽,要是在上辈子,他十有八九会一剑捅出去,就算不把这种恶心的熊孩子真杀了,起码也得砍断他们一条腿。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最多也就是下狠手揍一顿,就这还被硬生生拦住了呢。 秦渊死死地盯着他:“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能做傻事。你的命,不是拿来和人渣共沉沦的,听清楚了吗?” 阮轻暮定定地看着他。 大香樟树冠盖如云,坐在下面,炽热骄阳一点也落不到他脸上,荫凉淑英更衬得他脸色瓷白,眉目张扬。 “听清楚了。”他微笑,“我说这些,既不是哭惨,也不是向你预告一下和垃圾同归于尽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打他的理由。” 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他们罪有应得;不是我戾气深重,是不该有人在伤害别人后,还不被惩罚。 上辈子,因为心高气傲而不屑去解释的那些事、因为敌对而不愿说清楚的那些话,最终就没有机会再说,就再也没办法开口了。 所以这一次,不管你懂不懂,明白不明白,只要我对你说出来,就不会再有那样的遗憾了,是吧? 秦渊紧张的眼神,终于微微松弛了一点。 “你不用解释,我信你。”他轻轻垂下眼帘,微挑的凤目光芒闪亮,低头看着阮轻暮。 阮轻暮终于笑了,一双桃花眼温柔又晶亮。 我信你。多么好听的一句话。 可上辈子到死也没等到啊。 秦渊向着他伸出手,目光柔和:“走,去吃饭吧。他们等着呢。” 阮轻暮看着他挺拔笔直的身影,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掌,忽然开口。 “我上午,交了调班申请书了。” 秦渊一动不动,伸出的手掌僵在了那里。 “老简昨天通知的,说试行走班制已经一个月了,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考虑进行首次调班。” 阮轻暮跳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屑,动作轻快:“我想了想,你说的对。稳健班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 食堂里那个长桌角落,1班和9班的男生们虽然坐在一起,可是气氛却很微妙。 黄亚如坐针毡,终于捅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