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内容了。 培优班的水平都在这儿,毕竟都是被海量的试卷习题虐过来的,过去的内容记忆都深刻得很。 秦渊坐在那里,坐姿端正地像一棵小松树,不像很多男生那样弯腰驼背的,他低下头:“嗯,你们走吧,我复习一下。” 教室里的人走光了,明亮的灯光下,他高挺的鼻梁边一道阴影,打在脸颊上,显得安静又专注。 又过了半小时,教学楼统一熄了灯。 他收拾起桌上的书本,独自走出了门。教学楼走廊上的应急灯亮着,浅浅的绿色,映着外面明朗的月色。 从小路走向宿舍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迎向外面的一楼的窗。 自己的那间宿舍,以前回去时这样望过去,总是黑着的。 就像每周末他要面对的、那个孤独的家,总是一片冰冷而漆黑,没有半点烟火气。 可现在它却亮着,和别的很多热闹的寝室一样,像是在有人等着他回去。 推开寝室门的时候,满屋子的光扑面而来,邻着他床桌的那张桌子前,阮轻暮正埋头看着什么。 黑发是微湿的,像是已经洗过了澡,也换上了小背心,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像是洁白的玉石。 以往这时候回来,寝室的灯虽然亮着,可是这个人总是早早地就躺下来了,比谁都缺觉似的,今天这种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秦渊走过去,从他肩头看下去,目光微微一凝。 英语书,单词表。 “你在背单词?”他放下书包。 阮轻暮回过头,一双眼睛清亮透彻,毫无以往这时候的倦意:“嗯啊。” 秦渊沉默了一下,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正好,我整理过去的旧笔记,翻到了这个。” 他把本子放在阮轻暮桌上,随手打开:“高一的,我当时总结的基础要点。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看看。” 阮轻暮怔了一下。 他接过去打开,默默翻看了一会儿。 重点突出,知识点密集,基础薄弱者容易犯的错误全都有,字迹虽然有点潦草,可是显然练过的连体书写极为漂亮,整齐端方得如同英文字帖一样。 阮轻暮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然后他抬起头,微微一翘唇角:“秦大班长笔记做得真好。” 秦渊淡淡地站起身:“嗯,有用就好。” 就在他向卫生间走去时,背后,阮轻暮忽然冷不防地问:“写了几个小时啊?” 秦渊脚步一顿,挺直的背脊似乎有那么一瞬的僵硬。 他回过头,英俊的眉目上看不出表情:“什么?” 阮轻暮看着他,并不掩饰目光中的狡黠:“本子很新嘛。” 秦渊站在那里,冷如美玉的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过于明亮的灯光下,一丝浅浅的红色再也藏不住,在脸颊上透出来。 “你做体委屈才了。”他冷淡地说,“应该去竞选学生会的风纪部长,一定明察秋毫。” 他转过身,重重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听着迅速响起来的、开到最大的水声,阮轻暮趴在桌子上,看着那本笔记本,小声地闷笑起来。 做了一年笔记的旧资料,就该像那位女生的一样,皱巴巴软哒哒的嘛,会是这么毫无折痕、干净雪白的纸面?才怪。 秦渊出来的时候,阮轻暮已经爬上了床,正趴在床头看着什么,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在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