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坏了,他又补充道:“孤平日里政务繁忙,怕是无法日日都来上课,所以孤只能偶尔来一次,季掌师可别嫌孤麻烦。” “很该如此,王上是一国之君,自然以国事为重。”季远川回的中规中矩。 延迟浪看着眼前的人,又笑了。 …… 木院长坐在一旁,看了看季远川,又看了看延迟浪,眼见他们一来一往地交谈,嘴巴动了动,但还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他选择安静地继续当根柱子。 …… 之后没几天,青明书院的学生便全都入了小宛国的官学,一日由青明书院的夫子上课,一日由小宛国的学官教学,彼此轮着来。 只不过青明书院的学生要多学一门课,也就是小宛国的语言,而小宛国的学生不用,每当青明的夫子上课,小宛国还会准备一个精通大秦官话的小宛人来翻译。 与之相反的是,青明书院则不许如此。 还有一点与以前不同的是,他们将学堂从室内搬到了室外,毕竟学生太多了,两方加起来有上千个。 所以有的人拿着一个蒲团,有的人直接席地而坐,将主讲人围成了一个圈。 倒有些演讲的味道了。 季远川一开始还以为会见到小宛王,不过一连过去了几日,他都没见着人影,他便以为这人估计不会来了。 毕竟是一国之君啊,哪有那么多时间来上学,若是真想学习,将学官全召到皇宫里去才更合适些。 这日轮到了季远川讲学,时辰还未到,他便再次检查着准备好的课件。 第一次讲课,他也不知小宛国学生的深浅,便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知识——二元一次方程。 当初他第一次给丙六班上时,还是很顺利的。 只是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刚刚还喧闹的菜市场,突然一个人也没有了一样。 季远川抬头一看,便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穿着常服,正冲他笑的小宛王。若是他记的没错,刚刚那位置上坐的还是他甲六班的学生来着…… 不知为何,季远川的左眼突然狠狠跳了一下。 他淡定地笑了笑,接着便开始了讲学,由小宛国最常见的羊和马入手,还编造了一个故事,就是为了让他们理解什么是二元一次方程。 …… 不会各人的资质有限。 有人听得云里雾里,恨不得早些放课。 有人则觉得有趣极了,眼睛越来越亮,巴不得季远川再多说些。 有人则心生醋意,当初夫子给他们上课时,可没有精心编什么羊啊马啊的故事啊! 而站在中间的季远川可不管下面的他们是怎么想的,他讲完了知识点部分,已经进行到了互动部分…… 也就是要回答问题。 他先将问题提出,然后让学生们举手回答,然后就呈现了一个滑稽的场景…… 举手的学生竟然都是左边的,也就是青明书院的学生,而小宛国的学生,有的不是将手背在了身后,有的就是低下头躲避季远川的目光。 除了一人! 除了小宛王——延迟浪。 很好,很好!这是挽救小宛国尊严的时候了,季远川不相信,自己的水平差到如此地步,小宛国的人竟然没一个人听得懂他的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