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儿想得倒开,嘿嘿一乐,乖乖站在展皓云身后听他问讯。 平素在桃儿眼中,展皓云一直是个迂腐到有些发蠢的官府“走狗”,虽说公正不阿吧,但是脑子里官司多了,总归是有点无趣。 今日他一身蟒色官袍,为他严肃的表情添了几分凌冽,上好的青铜古刀系在腰间,骨节分明的手虚扶着刀鞘,姿态挺拔,更衬得他身材修长高大。 讯问洪府中人时,不论是位极人臣的洪大人本人,还是他府中的洒扫家丁,展皓云表情丝毫无变,一派秉公执法的模样。 只可惜问来问去,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一夜,前一瞬还是月黑风高,戒备森严,一群家丁齐齐守在屋外,下一瞬则已是幽幽醒来,天色大亮。 “小的实在是什么都没听到啊!”最后一位家丁也是一脸苦哈哈,“小的就记得闻到一股挺好闻的香味儿,好像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一样,接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展皓云微微皱眉,屏退了此人。 接着问桃儿:“你如何看?” 桃儿眨眨眼,道:“这屋子里没什么溜门撬锁的痕迹,看着的确像是技术高超的大盗所谓。但若真是手法如此高超,为何偏偏要顶了白大哥的名号呢?” 白景崇顶了个侠盗的名头,崇敬他劫富济贫的人远比恨他偷窃财物的人要多,这手法倒像是有人刻意栽赃。否则,若真想做劫富济贫之事,为何不留自己的名字?若真心想行侠仗义,又为何偏偏去奸污别人妾室? 桃儿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京城这么多富人家,干嘛非跟这么个穷老头过不去啊?” 展皓云颇为赞同地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怀疑的几点。“所以你觉得是白景崇的死对头刻意栽赃,选了对皇帝御赐的贡品和姬妾下手,就是想借朝廷的力量除掉他?” 桃儿点点头,道:“的确有可能。” 但是,人在江湖混,哪能不得罪人的,何况树大招风,白景崇的死对头不说一千少说也有数百,这要从何查起…… 桃儿转了转眼珠,忽然道:“许多人都说,晕过去之前嗅到一股脂粉香。迷香我知道不少,可从来没有脂粉味儿的。不如你去问问,到底是哪种胭脂水粉,哪家的货跟昨日嗅到的一个味道?” 展皓云有点愣:“这一帮大男人,有几个懂胭脂水粉的?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不懂牌子不要紧,真正嗅到不就知道了吗?”桃儿笑嘻嘻道,“京城里有家‘戴春林’,胭脂水粉的货色最是齐全,展大人一样买一些来让他们对比着闻闻,不就知道了吗?” 断完公案,这些胭脂水粉也就没什么用场了,到时候她估计也能分几盒用用。 桃儿算盘打得开心,脸上也不自觉笑出一股占了便宜的得意劲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