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尚书右丞的大儿子柳毫,权利大的是。你还不赶紧上去巴着点?” 朔绛“噢”了一声,不置可否。 偏偏他俩说话被那胖子瞧见了。 “喂!”他指着那边背对着他的朔绛,极其不客气,“听说就是你,将我名下的花楼掀了的?” 朔绛放下了酒杯。 原来当地这些官员见他出手阔绰不知底细便不敢治他的罪,却将此事告知了胖子。 朔绛的声音懒洋洋:“是啊。” “还不过来给你爷爷请罪?!”柳毫傲然。 富商忙劝朔绛:“好汉不吃眼前亏。” 朔绛摆摆手,他缓缓转过身来。 “何罪之有?” 柳毫还待要骂。 可在看见朔绛脸的那一刻愣了。 朔绛慢条斯理走到他身边:“嗯?” 柳毫狐疑盯着他,忽得迟疑了起来:“官,官家?” “原来你还知道啊?”朔绛眉宇间有一丝戾气。 他摆摆手,立刻有许多侍卫冲上来,将这些人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围观的人这才意识到柳毫并未开玩笑。 柳毫吓得哆嗦起来,他“噗通”一声跪下:“官家,官家,臣冤枉啊。” 其余人慌得也跟着噗通跪下。 谁能想到官家居然在这小地方呢? 朔绛眯起了眼打量着他们,像是瞧一堆待宰的猪:“说吧。” 他亲自出马就是为了抓一个人证物证俱在,让猖狂的世家们没有任何机会逃罪。 果然那些人色厉内荏,在侍卫们的威逼下纷纷将底细倒了个底朝天。 原来县丞县令与世家们勾结,在丈量土地时做下手脚,将平民拥有的田地无偿分给世家。 平民百姓们纷纷告状。 可告到官府只不过被县里的官员们捉住关押起来。 朔绛身边早有刀笔吏将此事记录下来。 朔绛点点头:“回头将这供词和证人送到大理寺和刑部。” 他想了想:“再将这些人捆着一路从县衙带到汴京城里受审。” 游街示众跋涉两三天,百姓们看见必然会问缘由。 如此一来已经失散了的民心便可借机收拢。 处理完了正事,一行人终于可以返京了。 金枝瞧着朔绛,心里有些别别扭扭。 她抬头,什么都没说,便要上马车。 朔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黯然。 忽然见隔壁角楼上银光一闪。 不好! 朔绛本能就躲。 本来他完全可以躲开,可是想到右边是金枝,若自己闪开伤的便是金枝。 因而略一迟疑, 就是那迟疑一瞬箭堪堪擦着了他, 好在他半躲不躲,那箭头也只是击中了他胳膊。 中箭那一瞬间朔绛想的是:还好金枝没伤到。 羽林卫们呼喊了起来。 金枝回头。 却见朔绛站在那里,胳膊上已经中了一箭。 她“啊呀”一声,差点从车辕上跌落下来。 朔绛本能伸手去扶。 手上的箭伤让他肌肉抽搐了一下,却仍旧稳稳当当扶住了金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