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肯定又骗我,说这脂粉是最好的,没有任何异味。”他把自己打喷嚏的原因归结于脂粉。 因为脸上这三道血口子,他不能不遮掩,否则只要是有心人恐怕都会想到他是被女人抓的。为此才从薛国公夫人那里要来一盒脂粉,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还随身携带。 * 夏侯爷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但是侯府里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相反更加紧绷了许多。 他意识到自己以后不是个男人了,而且当时那头狼咬掉他命根子的画面太过震撼与疼痛,他这辈子都别想忘记。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感受到那头浑身毛皮油光发亮,眼睛泛着莹莹绿光的狼,猛地冲到他的面前,张开血盆大口。 那畜/生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就撒在他的腿上,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痉挛了一般,血腥味极其浓烈。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鲜血喷涌到他腿间,心中一凛,就昏死了过去,人事不知。 “啊,为什么!为什么!弟妹,我真的看到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替那个贱婢报仇……哈哈哈,难道我堂堂夏侯府的侯爷,还比不过一个卑贱的奴婢不成?”夏侯爷又哭又笑,简直像是完全疯癫了的状态。 他清醒之后就一直在说这些,跟之前也没什么差别。 老夫人站在外面听了许久,见他来来回回就嘟哝那几句,眉头紧蹙。 “侯爷还说了其它的没?”庄嬷嬷在询问伺候侯爷的丫鬟。 丫鬟摇头,仔细想了一下又道:“侯爷提到过红芍,又说起县主。” 老夫人听到“县主”这两个字之后,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立刻追问道:“他说什么了,你仔细想想。如果说到有用的东西,重重有赏。” 暗想着这事儿肯定跟夏姣姣脱不了关系,总算是听到她名字了,就盼着能问到些线索,她好跟着追查下去。 丫鬟有些脸红,似不好意思,低垂着头半晌没憋出来。 庄嬷嬷一见她这模样,心里就猜到了几分,轻声安抚道:“侯爷此刻神志不清,他胡言乱语些什么也没什么奇怪的。你大胆说好了。” 庄嬷嬷又塞了个碎银子过去,那丫鬟才大着胆子道:“侯爷说红芍好,皮嫩紧实,伺候得他好生痛快。” 丫鬟停顿了一下,光听这两句话,就知道夏侯爷那时候说出来的话肯定更加不堪。这丫头年纪轻还没成亲,肯定是猜出了其中几分意思,但又面皮薄。 庄嬷嬷也不催促,只是又塞了一块碎银子过去。 “侯爷说,好姣姣,乖侄女儿,送来给他疼一疼。肯定比红芍更有滋味儿,伺候好他待他金身——”丫鬟的胆子变大了些,说话也顺口多了。 只是她还没说完,庄嬷嬷就冷喝道:“闭嘴!” 小丫鬟打了个激灵,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求饶。 老夫人的面色很难看,她暗暗咬了咬牙齿,挥手让丫头下去,脸上的表情狰狞得不像样子。 “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还想着侄女儿伺候他。他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庄嬷嬷怕她被气晕过去,连忙走上前来轻声安抚,“侯爷可能神志不清,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受了太大的刺激。” “合着不是那扫把星参与了,而是侯爷想去招惹她。他怎么不被狼给咬死呢?让老五来跟侯爷说说,都是男人好套话,得再问问县主的事儿,否则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老夫人一连声叮嘱着。 她最近被这事儿弄得是焦头烂额,吃不好也睡不安稳,人立刻就苍老了许多。甚至念经也沉不下心来,想着这几个月夏侯府像是中了邪一样,她就恨不得开了天眼,能看出幕后黑手是谁。 “老夫人,大爷的信到了。” 老夫人立刻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撕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她的脸色越来越糟糕,直到最后气得把信扔到了地上。 “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他爹都这样儿了,挚儿竟然还能安心待在军营里头不回来。说什么将军不允许,我就不信他若真要回来,那什么将军还能拦住他不成。不过是个五品的武将,谁不得给我们夏侯府的面子!” 老夫人发了一通火,好容易被按扶住了,捡起地上的信纸道:“走,去侯夫人那里瞧瞧。让她也知晓她生的是什么好儿子!” 庄嬷嬷扶着老夫人到的时候,夏心就歪在正堂的躺椅上假寐,没人通传就听到脚步声。她拧着眉头正想发火,结果就看见了老夫人。 “祖母。”夏心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来。 老夫人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你这脸莫不是留疤了?” 夏心好像刚反应过来,连忙抓住桌上的面纱,匆匆忙忙地遮住脸。不过当时她脸上那一团团红印记是极其清晰的,难怪明明红疹都已经好了,夏心却迟迟不肯摘面纱。 “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过个小半年就能消掉了。这不是疤……”夏心似乎怕面纱遮不住旁人的目光,有用双手捂住,回话的声音则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