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么大个国家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相信还是能应付过去的,只是这些日子,我是不能回去了,你回去后,一定照顾好自己,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打发人进宫回我,我好赶回去。” 虽说她生产的日期算来还有两个月,但凡事都有例外,万一她就提前发动了呢,她这是头胎,心里怎么会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丝毫不乱不慌,他不能替她分担怀孕的种种痛苦与不便,至少生产时,他要守着她,与她一起迎接他们的孩子出世。 “能有什么紧急情况,不外乎就是我提前发动,可再提前,也没有提前一两个月的,师兄就放心罢,后宫也只管放心,简沫已应允我,会把该管起来的事,都管起来的,何况才有贤太妃的前车之鉴,其他人也一定不敢轻举妄动的。”简浔不欲他一心挂两头,道:“倒是师兄,国事再忙再多,也要保重身体,我和孩子在家里等着你。” 宇文修点点头:“我会的。”对贤妃及其娘家人的谋划,他是真没放在眼里过,那样的姨娘小妾作风,能成事才真是奇了怪了。 随即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了一会儿,才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面,亲自扶她送了轿,送去了宫门外上车。 一时马车出了皇城,上了大街,简浔隔着车窗帘看到街上的铺面几乎都关着,半天也难得见到一个行人,整个盛京城都失去了生气与繁华,再不见半点过年的喜庆热闹气氛,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什么时候,这盛京乃至全大邺的百姓,才能过一个平安富足,快乐喜庆的年呢? 她一路怅然着回了睿郡王府,少不得要先去见睿郡王。 睿郡王正等得心焦,不知道儿子这次面临的危机要怎么度过,别人只看到摄政王的风光,又哪里会知道,儿子享受多大的荣耀,就得承担多重的担子多大的压力,这会儿还不定心急如焚成什么样儿呢。 是以一见简浔进来,他便忙忙道:“且别拘礼了,你如今的身体也吃不消,快与本王说说,如今宫里是什么情形,定了由谁挂帅出征了吗?别又是修儿罢?” 简浔忙道:“不是大爷,听说大家一起商量后,定的大同总兵李如海的儿子、大同总兵府的游击将军李慎挂帅,诏令已经发出去,只等李慎进京了。那李慎与平首辅是生死之交,前番大爷出征征讨流寇时,他作为副将也一道去了,据说有勇有谋,若能抓住此番这个机会,一战成名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父王且别担心。” 睿郡王闻言,果然松了一口长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自“病”了一场来,自觉自己已失去得太多,是再失去不起了。 但立刻又皱起了眉头:“那李慎年纪轻轻,又从没挂过帅,万一……岂不是情况比如今更糟糕?”届时修儿只怕还是免不得亲自出征,力挽狂澜,大邺怎么就人才凋零到这个地步了? 简浔没有说话,她何尝不担心这个问题,只是箭已在弦上,不赌也不行了,只盼老天爷让幸运之神,这次站到他们一边罢。 爷儿俩正说着,宇文倩与胡严回来了,这几日他们夫妻也是担心得不行,可宫里各处都戒严了,城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轮流巡逻,他们不方便打探宫里的消息,惟有让人盯着宫门,看简浔什么时候出宫,他们好从她口里一探究竟,所以才会简浔前脚刚回来,他们后脚也赶到了。 宇文倩最担心的也是宇文修会不会又挂帅出征,听得简浔说将由李慎挂帅,跟睿郡王的反应一样,先是如释重负,但随即便紧锁了眉头,叹道:“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如今却只想说,人才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总归李慎出征胜负的希望都各有一半,现在就悲观未免为时过早,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问起简浔来:“浔妹妹这几日在宫里还好罢,我瞧你脸色有些不大好,是不是累了,我先送你回屋换身衣裳,休息一下罢,总归车到山前必有路。” 简浔的确有些累了,便不与她客气,辞了睿郡王,由宇文倩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去,留下胡严陪睿郡王说话儿。 很快换过一身家常衣裳,吃了一杯热茶后,简浔觉得舒服多了,方与宇文倩道:“大过年的,偏师兄和我都不在,初二倩姐姐和姐夫回来时,一定很没劲罢?等忙过了这一阵,我们再请倩姐姐和姐夫回来,就我们几个,好生乐呵一日,好不好?” 宇文倩见她肚子好似又大了些,忙道:“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弟弟忙得天昏地暗,你也分娩在即,还理这些琐事呢,我们又不是外人。我听说,贤太妃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是生了个皇子,可一生下来就没气儿了?活该,有这样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母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