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休止的开始争吵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为沈钰修似有若无的打探,又或者因为楚砚含糊不清的说辞。 苏轼在《范增论》中有言:“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 沈钰修有了疑心,楚砚的所有行为都和出轨有了联系,他崩溃的想着楚砚也要抛弃他了,他们还没有被舆论击倒就先自己毁了这段感情,他不知道楚砚什么时候会和他分手,他甚至总觉得哪一天,或许今天,又或许明天楚砚就会递给他一张带着喜气的请帖告诉他,他要结婚了,和一个女孩儿。 “你把窗帘拉着做什么?今天天气很好。” 楚砚走进沈钰修的房间里,拉开了遮住沈钰修房间光线的窗帘,瞬时间刺眼的阳光洒落了一地,沈钰修怔楞的看着阳光下的楚砚,他身披的朝霞,熠熠生辉。 沈钰修的眼睛被早晨的阳光刺得眼睛疼,这种疼痛似乎要让他落泪,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可以走在阳光下,而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楚砚看着沈钰修坐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没有焦距,似乎在出神,他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沈钰修的脸,低头正想亲吻他,沈钰修的视线聚焦了,他凝望着楚砚,然后声音极其平静的说:“楚砚,我们分手吧。” 楚砚走了,只留下沈钰修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的抱住自己,这样就好了,不用随时担心楚砚宣判他的死刑,他自己就先了断了过往。 他蜷缩在被子里,绝望的哭泣,巨大的情绪波动让他猛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跑,他剧烈的干呕着,满脸的泪水,他声音发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剧烈的呕吐让他双腿发软,最后身体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跌坐在了地上。 这段戏拍完之后,整个片场都显得无比的压抑,连大声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席岑走过去将还在哭的季慎谦抱在怀里,然后将他抱起来,季慎谦在他的怀里发抖,脸上全是泪水,嘴角还有干呕的唾液,他是真的干呕了,这个认知让席岑的眉头一皱,季慎谦这个状态很不好。 伯恩见席岑抱着季慎谦过来,正想要调侃两句,却在看到弟弟那如同寒霜一般的脸时,憋住了。 他看向席岑怀里的季慎谦,伯恩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季慎谦,在他的印象里季慎谦的嘴巴很厉害,总是堵得他没话说,而且季慎谦肚子里的坏水可别他这个弟弟多多了,他还总是担心席岑会在季慎谦面前吃亏。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