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功成身退隐入夜色之中。 院内夜色半明半暗,李英歌踩着遍地月光走近拱桥,抬头望向敞厅,却找不见萧寒潜的身影,一错眼风起帷幔飞扬,显出萧寒潜半倚厅柱,笼在帷幔后时隐时现的峻挺身形。 他长指挑帷幔,居高临下看向小媳妇儿,微微上挑的凤眸中满是璀璨的笑意,“媳妇儿,从这里看你更矮了。四年前我能单手抱你,四年后我还能单手抱你。你怎么这么娇小?就只有这么小。” 他捻着手指,拇指和食指掐出段小得可怜的长度。 不是她只有这么而是远小近大啊喂! 她家夫君醉起来,幼稚病简直变本加厉。 李英歌忍俊不禁,扬了扬手中巾帕,放软声音哄道,“寡虞哥哥,你湿着头发别在敞厅久待,吹了风要着凉的。我们回起居室,我帮你擦头发,好不好?” 不好。 萧寒潜松开指间帷幔,大步走下拱桥,停在小媳妇儿跟前背过身去,长臂往后一捞又一圈,“媳妇儿,我背你。起居室太闷,敞厅待着舒服,你给我擦头发,我正好醒醒酒。陪我,嗯?” 幼稚翻倍,霸道也翻倍。 李英歌果断投降,一手攀着萧寒潜的肩,一手去解他胡乱束起的发。 “媳妇儿,你有没有想我?”萧寒潜却不肯就范,长腿不动只动脑袋,偏头看向背上小媳妇儿,薄唇勾坏笑,“我好想你。有几晚想得睡不着,就只好夜叩御乾宫的门,请父皇到御书房商议军务,我发现,通宵达坦的议事,效率比白天高” 启阳帝害他见不着小媳妇儿,他也不让启阳帝睡好觉。 他闷声笑,眨着凤眸乜向小媳妇儿,“媳妇儿,你要是有想我,就亲我一下。你要是没想我,就亲我两下。” 简直神逻辑! 李英歌果断再次投降,探头贴上她家夫君翘得高高的嘴角,描摹着微凉薄唇进入他,勾着他深深的亲了一下。 只亲一下,代表她也有想他。 他的小媳妇儿,又乖巧又可爱。 萧寒潜胸腔微微震,轻轻咬着小媳妇儿退开的唇瓣不肯放,沉沉笑道,“媳妇儿,你把我亲晕了。” 不是晕,而是醉,她家夫君这样子好蠢萌。 李英歌扳正她家夫君的脸,暗搓搓对着萧寒潜的后脑勺翻白眼。 萧寒潜豪无所觉的抬脚,下来背小媳妇儿的时候一步跨三阶,背着小媳妇儿上去的时候,一步一阶,走得又稳又慢。 满院静谧中响起的声音也慢慢的,悠悠的,“媳妇儿,今晚我和大哥喝了好多酒。你知道吗?原来大哥记得,记得他帮我背着王嬷嬷跑去太医院的事。也记得小时候大家偷武师傅的酒喝,我是醉得最惨的那一个。还记得父皇赏我的第一个扳指,是因为箭术考核的时候,我赢了大哥拿了第一” 出宫建府前,他们都在皇子所。 能记得的,能说道的共同回忆,却不太多。 萧寒潜说得很慢,很琐碎。 醇厚嗓音敲在心上,很动听。 李英歌不做声,乖乖趴在他宽厚坚实的背上,静静的听。 敞厅帷幔软软垂挂,萧寒潜就着背小媳妇儿的姿势,小心翼翼坐上矮塌,长臂搭上盘坐的膝头,微仰起头,任由小媳妇儿包着巾帕帮他擦头发。 他望着重重帷幔眯起醺醺然的凤眸,默然片刻再响起的声音,亦是声线微醺,“媳妇儿,我又揍了大哥一顿。” 说着转过身,和小媳妇儿对面而坐,半干的长发滑出小媳妇儿的掌心,低哑的嗓音滑进小媳妇儿的耳中,“大哥几次三番的招惹我,父皇却还是想做个好父皇,大概是有意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践行宴后特意拨了个地方,还让江德海关了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