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意,但到底当众沾了李堂小姐的清白,只说必定负责到底。” 说着老脸露笑,笑意慈和,“王爷的意思,李堂小姐倒也般配容先生,如此您将李堂小姐带在身边,也不必防着盯着累着自己。这亲事成不成,王爷说随您思量。容先生也说,只看李堂小姐跟您是什么说法。” 原来并非李娟有心算计容怀! 缘不知何起。 然而,这是什么信息量巨大的鬼缘分! 李英歌表示服气。 再想到枫院那晚夜半铃绳响,原来并非又出了什么糟心事,而是喜事。 喜事吗? 李英歌哭笑不得,扶额道,“其实,容先生不必勉强,也不必委屈自己。” 她并非踩李娟捧容怀。 而是由牵个小手引发出一段阴差阳错的姻缘,会不会略草率? 单为了负责而求娶,将来受委屈的也许就成了李娟。 何必呢。 汪曲笑着摇头,“莫说乾王府,就说整个京城,能让容先生勉强自己委屈自己的,独王爷一个。这事儿,只看您愿意不愿意成就,容先生那里,您不必介怀。” 他离去的背影气定神闲。 谢妈妈展眼目送,喃喃着低声哎哟道,“容先生这姻缘线可真算是柳暗花明了。前脚刚走了一个,这后脚又来了一个。单轮家世,娟堂小姐可比王环儿强了不老少。” 简直无缝对接。 谢妈妈黑脸变白脸,又乐了,“缘分啊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李英歌无语的看向诗兴大发的谢妈妈,抽着嘴角道,“你觉得,这是好事?” ☆、第312章 她的执念他的执念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谢妈妈老眼眨呀眨,嘿嘿道,“娟堂小姐是个面憨心精的,纵是想算计什么,凡事也都做到明面上,不是那藏奸纳污的作派,根子不坏。配容先生那好脾气,也算是长短互补。 你再想老汪评价容先生的话,可见容先生脾气虽好,却是个主意正把得住的。王爷既放心将这事儿全权交给你来决断,想来也深知容先生秉性如何。你要是懒怠费这个神,不如请夫人出面,也能敲打敲打娟堂小姐。” 李英歌也眨了眨眼,“不用。” 她让常福、常缘请进李娟主仆三人,看着李娟皱眉道,“娟堂姐,你可知乾王府有多少账房先生?” 谢妈妈闻弦知雅意,果断接棒瞎扯淡,“容先年已坐二望三,还只是个不上不下的账房先生。乾王府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另有一事,娟堂小姐头回来撞上的那两位,一个是王爷的奶娘,一个是那奶娘的干女儿。因和容先生的亲事没做成,这才避出府去的。” 士农工商,管帐的不过是底层打工族,比商户还不如。 且老大不小议过亲。 夏雨和冬雪原本又兴奋又紧张,闻言不由又犹豫又担忧。 她二人七情上面,谢妈妈就晓得这主仆三人真是误打误撞,暗暗冲李英歌挤眉。 李英歌暗暗冲谢妈妈弄眼,眉头更皱,“娟堂姐刚才说可惜了半坛无名酒,这又是怎么说的?” 李娟嘻嘻笑,先答道,“妈妈的意思我明白。放到哪家,也没有男方管着外院账目,女方跟着内院女主子做生意的规矩。若是因着定亲的事,大叔不方便再在王府做账房先生,也不打紧。左右他有本事,我有想法,丢了差事也饿不死。 只是我这做生意的本金,要求英歌妹妹多出几成。至于大叔议过亲的事,就更不打紧了。如今他未婚我未嫁,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儿,只求英歌妹妹和乾王殿下念着大叔的旧日情分,多拉拔拉拔大叔,多关照关照我。” 一番话坦荡理智,另一番话却是羞涩含糊,“那半坛无名酒,本是大叔给家中老母亲买的,好心分了一半给我。可惜都没了。我问过大叔了,若是可以就先定亲,等我及笄后再成亲” 之前说起自择亲事是一回事,现在有了确定的人选是另一回事。 再想到那晚的情形,李娟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不说金银说姻缘,脸蛋不由更红。 那晚她和大叔回过神分开手后,除了无名小庄的掌柜外,所有人都成了煮红的虾子,她和大叔是羞的,夏雨和冬雪是吓的,小厮是惊的。 掌柜递过酒坛,夏雨和冬雪吓得失手砸了,小厮抱着酒坛,又惊得失手砸了。 满地酒渍,满院月色。 大叔红着脸说会负责,她红着脸问大叔,能不能等她两年,两年后她会交一份漂亮的成绩单给李英歌,两年后她要风风光光的接七姨娘出家庙。 大叔说好。 大叔还说,她可以把七姨娘接到身边奉养,也能和容老太太做伴。 大叔和父亲不一样,和袁骁泱不一样。 她不要做第二个七姨娘,不要做第二个李妙。 能有一房一瓦给七姨娘安身,能有生意银钱给自己傍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