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人,打听您的可都是正经的府衙官眷。我的小王妃诶,您这是人不在江湖,江湖里也有您的传说哩!” 奉承话说得不伦不类,常一几个顿时起哄喝倒彩。 “叫你来领节礼,你倒卖力说了一回书!”谢妈妈笑骂小福丁儿,拍手赶人,“明天才过节,今天让你们偷这一会儿懒,现在书也听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常一几个笑闹着退了出去。 谢妈妈让小福丁儿等着,点了常福和常缘,去取给汪曲几个的节礼。 王嬷嬷和王环儿一走,护院一来回,盛夏已过秋风飒爽,已是中秋前夕。 府里统一发一份节礼,松院这儿,另有一份派给汪曲几个心腹亲信。 小福丁儿少不得花式谢恩,却听李英歌笑着打断他,“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小福丁儿娃娃脸一红,戳着脚尖扭捏道,“小王妃诶,我可不弄对食那一套。” “要你的生辰八字可不是要给你做媒!”常青只觉牙疼,嘶着气怒拍臭不要脸的小福丁儿一巴掌,“王妃也要了我的生辰八字,难不成把我和你配成一对?王妃自有用处,瞎想什么!” 小福丁儿捂着脑门嘿嘿笑,忙屁颠颠写下奉上。 李英歌抽着嘴角收好纸条,不理常青和小福丁儿斗嘴互掐,转身进了内室。 再出来时,宴息室已恢复了清静,只谢妈妈一人坐在炕上翻看礼单,瞥见李英歌出来,苦笑道,“娟堂小姐送来的那些菊花酒,分给汪公公几个一人两坛子,这还剩下不老少,这可要喝到什么时候去?” 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带着族人一走,李娟这几个月来,没少往乾王府走动,每次来逗留的时间不长,却必定有各式不重样的酒品送上。 正经想求的事不急不缓,倒是和李英歌处成了半个酒友。 谢氏那里无可无不可,只道若是李英歌不嫌麻烦,尽可带李娟一道去东北,毕竟东北还有个血脉已远鲜少走动的淇河李氏,多一个人就多个帮手,左右七姨娘还关在族里家庙,李娟的亲事尚未有着落,能拿捏的地方多的是。 在谢氏看来,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李娟敢明明白白的为自己争取为自己谋划,谢氏就敢给她一次机会。 李英歌心下赞同,闻言只抱着谢妈妈的手臂晃,“妈妈别再往外送了,我一个人就能喝完。” 谢妈妈是被李英歌酒不离手的作派吓着了。 后来见萧寒潜明着放任,暗地里再送酒来,不仅叫汪曲先动过手脚,还叫她调配花果汁儿的时候改了比例,也就不再拘着李英歌。 当下点着李英歌的眉心,暧昧笑道,“都给你送进枫院去了!我管不了你,自有王爷能管你。” 李英歌哪里不知道她家夫君暗中做的小动作,他是为她的身体好,她自然不会无理取闹。 嘴里哼哼着和谢妈妈撒娇,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夜风拂过的枫院,起居室里满是菊花酒香。 萧寒潜倚靠净房门边擦头发,笑得无奈而纵容,“又是你那位堂姐送来的?媳妇儿,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轮到你这儿,却是好酒照收,胃口照吊。” 李娟如果只会投其所好的讨好人,想磨洋工磨到她松口的话,她可就要失望了。 她在等李娟放大招。 李英歌笑而不语,丢开空酒坛子蹭到萧寒潜身前,接过帕子帮他绞头发,踮起脚尖啵了萧寒潜的下巴一下,“寡虞哥哥,你身上好香。” 这么主动,就表示小媳妇儿有点醉了。 抢在他回来之前先沐浴,等他回来就嫌弃他一身风尘,催着他就往净房里推,原来是打着不让他分她的酒喝的主意! 萧寒潜气笑不得,下巴痒痒的,手也跟着发痒,箍着小媳妇儿的细腰往怀里用力一压,冷哼道,“媳妇儿,你可真出息。自己想多喝点,就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他也算计她了啊,他们半斤八两。 李英歌仰头看着萧寒潜笑。 萧寒潜低头亲她,“到底在傻乐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值得你高兴得豪饮的事儿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