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青丝抖啊抖,抖落一地缤纷花瓣。 李英歌亲不下去了,吃吃笑着退开来,“寡虞哥哥,你是帮我清理头发还是抖鸡毛掸子呢!” 她觉得,她家夫君认真起来,一板一眼的要做好一件事的时候,一点都不帅,反而略搞笑。 萧寒潜却面露满意,只觉抖啊抖的虽然有些粗暴,不过成果喜人,小媳妇儿的头发干净清香,他心情愉悦的收拢身前花瓣,瞥向地上散落的宣纸,不答反问,“你娘给李松挑了哪几家的姑娘?你已经看好了?” 李英歌笑微微的点头,伸手点了其中几张,“寡虞哥哥,你也帮我过过眼吧?要是有机会,你先跟李松透个口风,探探他的意思?” 萧寒潜捻起小媳妇儿点中的宣纸细看,眉梢高挑,“你娘倒是用心。” 即是谢氏起的头,他没有拒绝小媳妇儿的提议。 李英歌顿时眉开眼笑,十分狗腿的给萧寒潜捏手捶肩,“寡虞哥哥,谢谢你。” 萧寒潜偏头冷哼,“就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李英歌高兴的不单只这件事。 自谢妈妈代她去青羽观做法事,为长明灯添香油钱后,李松果然经由长明灯,有意无意的向谢妈妈打听她的事,更甚者,李福每回去中枢院探望李松时,李松身边服侍的小将李千,也没少明里暗里的问她在阁时的事。 李松大概又奇怪又意外,她对内二房的过度关心和“热心”吧。 这是个好的开端。 只是却不能和萧寒潜明说,她明眸流转,说了另一番真话,“我高兴的事,和李松无关,和你有关。听王嬷嬷说起旧事,我才知道,原来你小时候那样调皮!六岁就敢偷酒喝,刚开始习武就和五皇子打架,倒带累得小福全儿为了护你,一头跌下凉亭。 没满十岁呢,就懂得收买宫中武师父的随身侍剑小童,威逼利诱让他帮你偷偷溜出宫去。要不是被皇祖母派出的元姑姑找了回去,护在万寿宫里,那侍剑小童恐怕早被罚没了” 小福全儿跌下凉亭磕破脑袋,却因祸得福,天赐一身神力。 而那侍剑小童得太后帮扶,后来做了萧寒潜的侍卫长,正是张枫。 萧寒潜眸色沉而柔,薄唇微翘,“你打听这些老黄历做什么?” 李英歌狡黠的笑,“我小时候什么样,你一清二楚。你小时候什么样,我却不知道。” 他看着她慢慢长大,她却只看过他长大后的模样。 萧寒潜得意而愉悦的笑,“光听一听我的旧事,就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李英歌坦诚得很,“喜欢你,就想多了解你一些呀。” 萧寒潜无奈扶额,他觉得,他媳妇儿太会说情话了。 他好像受到了甜蜜的暴击。 于是眉梢眼角跟着心一起飞扬起来,有样学样的凑近小媳妇儿,声音柔得不可思议,“媳妇儿,我也想亲亲你。” 这一亲,就亲得他撑地而起,带乱一地宣纸,一阵花瓣纷飞,翻翻转转的落地,床账也跟着缓缓垂落。 凉风被隔在纱帐外,李英歌被亲得越深,就越觉得透不过气来,她且受着且退着,轻轻撞上床头,软着手推开萧寒潜,喘着气道,“寡虞哥哥,你明天天不亮还要进宫呢,别闹了罢” “明天开始不必再去宫里点卯了。”萧寒潜将小媳妇儿圈进自己投下的身影中,半压半抱着小媳妇儿,目光游移在二人交缠在一起的长发上,轻啄着小媳妇儿,话语断断续续,“阅兵阅过了,宫中禁军就清静了。西郊大营那里,郑国公明天就会正式领印接掌。接下来,我只管待在中枢院,管我该管我的事” 怪不得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早。 怪不得随口就答应帮她给李松传话。 李英歌迷迷糊糊的想着,小衣系带已经被萧寒潜挑开,他俯身吻她,贴着她的嘴角哄她,“媳妇儿,你好些天没帮我嗯?今天,且让我闹一回罢,好不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