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改初衷。 她且留在京中做她独守王府的乾王妃。我们也该走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尽早把跟着王爷去东北的事儿定下来。你可给我把住了,到时候别乱了阵脚,功亏一篑。” 王环儿美目大亮,闻言忙强压下抑制不住的欣喜,俏脸一派嗔怪一派委屈,“干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只是这东西,您还特特带进屋里来做什么?” 她垂眸看容怀送来的两匣子补药,眼底晦暗不明。 王嬷嬷随手搁下手中抱着的匣子,轻声一笑,“你不喜欢,不想要,也要先好好收着,否则怎么原璧归赵,拿什么东西原物奉还?” 王环儿抬眼,闪着美目看着王嬷嬷。 王嬷嬷却不再深说,摆手道,“让人盯着二门,王爷哪天回来,我们就哪天行事。” 火候差不多了。 万事俱备,只差萧寒潜这道东风。 王环儿美目又是莹莹一闪,柔声应是。 心腹婆子领了命,虽不懂王嬷嬷打的什么主意,却也兢兢业业亲自盯着二门。 盯了三五天,每每铩羽而归。 这天过了熄灯时分不多久,本该早回了后罩房歇息的心腹婆子猫着腰,悄悄摸回竹院上房,叩门喊了声“嬷嬷”,听得一声“进来”,才矮身钻进门帘。 王嬷嬷正披衣靠在床头,额角贴着两块膏药,气色虽还略差,精神头却好。 “没白费环儿姑娘的一片孝心,您这大好了,可都亏了环儿姑娘这几天的精心伺疾。”心腹婆子真心高兴,上前替王嬷嬷掖被子,面上先是一喜,又是一忧,“二门上刚有的动静,王爷才刚突然回府了。小福全儿一路送进了枫院才走的,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王嬷嬷眉头一蹙,“我知道了。你回去歇了吧。” 心腹婆子一愣,好容易等到人却没有其他吩咐,没头没尾的这是闹哪样? 却也不敢多问,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王嬷嬷闭目片刻,忽然起身下了床。 李英歌也猛地起身下了床,快步迎出起居室,看着大步而来的萧寒潜,讶然道,“寡虞哥哥?你要回来,怎么不提前送个信儿?” 能不告而进枫院的,除了她就只有她家夫君。 她出来的急,外裳都顾不上披,只穿着小衣小裤,站在台阶上屋檐下,头顶长穗宫灯投下柔柔的光,映得她粉面染浅晕,俏生生的。 萧寒潜紧绷的面部线条转瞬柔和,脚一抬唇一勾,站在台阶下和小媳妇儿平视,倾身啄一下小媳妇儿的眉心,笑道,“媳妇儿,我回来了。惊喜不惊喜?” 两人没了身高差,她在上他在下,离得近照得亮。 李英歌这才看清他的形容,只有惊没有喜,“你受伤了?” “皮肉伤,不值得大惊小怪。”萧寒潜心下极满意小媳妇儿的紧张反应,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探手抱起小媳妇儿,抬脚就往起居室走,“怎么还没睡?是心有灵犀知道我会回来,在等我?还是我送的枕头不顶用,没了我,就睡不着了?” 这人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李英歌在心里翻白眼,一手抓稳他的肩,一手去戳他额头缠的纱布,歪头眨眼睛,不答反问,“寡虞哥哥,你不会是又和父皇起了争执,又被父皇赐伤了吧?” 李英歌真相了。 启阳帝砸起儿子来,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改地方,不变手法。 萧寒潜眉眼微冷,哼了一声同样不答反问,“问我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答我的话?” 这人又开始犯别扭病了。 李英歌果断从善如流,乖顺的答道,“外院没得你要回来的信儿,二门一到熄灯时分就落了锁,我哪里知道你会回来?也不是睡不着,我在做针线呢,想着把最后一道边儿锁好了,就准备睡下了。” 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萧寒潜满意而笑,剑眉微微挑,偏头奖励小媳妇儿一个吻,坏笑着问,“做什么针线?做肚兜?用我画给你的那些花样子?” 李英歌抿了抿被亲得水润的唇,瞪着萧寒潜道,“才不是。给我小外甥做枕头。” 小外甥还没影儿呢,就天天做这做那的惦记着! 某人又开始毫无自觉的酿干醋,心里泛酸脸上发黑,错眼一看起居室的大床,凤眸顿时一瞠,黑到一半的脸瞬间亮了。 床上堆满了枕头。 全是他送来的枕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