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妈妈的主意。把香膏和熏过香的衣裳放到一处,染了残香。谢妈妈说,这味儿你抱着闻着,必定欢喜。” 谢妈妈说的对。 他极欢喜。 染着他的味道的香膏,涂满了小媳妇儿的身子 萧寒潜似叹似喘,吁出一口又长又重的气。 先前被打岔而渐渐平复的某处,又悄然复苏,兴致盎然起来。 李英歌咬着唇忍笑,觑着萧寒潜一瞬分神的空,轻巧滑出他身下,拽起床头堆叠的锦被枕头蒙头盖上,露出一双闪动着坏心亮芒的眼睛,闷声道,“寡虞哥哥,你要收利息可以,今晚不行。我睡松院,你睡枫院。可以不罚你不碰我,但今晚,必须罚你分床而睡。” 她被骗,汪曲和张枫是帮凶,如果知道她被骗后还没点反应,没点脾气,谈何立足谈何立威。 她知理知轻重,可以不大闹,但得小惩。 萧寒潜转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种的因,只能自食其果。 根正苗红、君子风范的萧寒潜瞪一眼小媳妇儿,又瞥一眼再次不太雅观的某处,驱散不了脑中盘旋的旖旎,只得黑着脸冷着声,“你新做的肚兜,借我用一下。” 做什么用? 李英歌不解。 萧寒潜一侧耳根却悄悄红了。 李英歌的脸也迟钝的红了,她眼睫狂颤,忙错开视线不看萧寒潜,躲在锦被里窸窸窣窣一番,再探出手来,掌心团着嫩黄缎料,扬手丢向萧寒潜。 她表示自己很大方,借一送一,新做的配套小裤子也一并褪下奉上。 萧寒潜稳当接住,错眼看清不单一件肚兜,险些一个趔趄。 所以,他的小媳妇儿,此时此刻窝在锦被下,只穿着小衣小裤,里面却是 萧寒潜另一侧耳根也红了,只觉喉咙一阵阵腥甜,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怒瞪小媳妇儿一眼,起身下床,搓着脚步转进内室净房。 门帘后人影轻浅,没传出半点奇怪的响动。 李英歌拉起被子盖头盖脚,脑子里不时闪过他和她曾有过的画面,又似乎什么都没能想,小脸红通通的,不知是被子闷红的,还是被萧寒潜此刻背着她正在做的事,羞红的。 在她之前,他遵循水满自溢的自然法则,从来不曾自己解决过。 今晚是第一次。 还张口借用她的肚兜 李英歌觉得自己有点坏,但她家夫君,好像比她更坏。 新做的肚兜至此报废,好歹经过这一晚,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李英歌默默为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肚兜点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趿拉着软布鞋的蹉跎脚步声。 李英歌探出头来,脸上红晕未褪,瞥着萧寒潜空空的手,细声问,“寡虞哥哥,我、我的东西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要逼死他,逼他回想刚才在净房里,他如何借着她的贴身衣物,想象着动作的,如何舒解自己么! 萧寒潜无名火起,居高临下的继续怒瞪小媳妇儿,“你还想洗洗再穿不成?我收下了。留作纪念。” 最后几个字低得听不清。 李英歌瞠目,“登徒子!” 萧寒潜挑唇,“之前是谁扯着领口,半遮半掩得往我眼前凑的?论登徒子,我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李英歌结舌,咬着锦被不说话。 萧寒潜嘴角一翘,心下沉沉叹,面上十足无奈,倾身在小媳妇儿的脑袋上一吻,“磨人精,趁早睡。” 李英歌在被子下偷偷抿嘴笑,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