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有谁真心为李松好呢?亲眼见到他,我才知道我原先的猜测多天真,他不是有伤有病,而是断了半截手!兵戈无眼,我说我放不下他,他这样我又怎么能放得下? 你就答应我,带我一起走罢。我想对你好,也想尽可能的多照顾李松,我一定乖乖的,绝不让你分心挂心,好吗?” 她无声哭,说着话小脸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 悲恸却如有实质。 萧寒潜想黑脸,黑到一半尽数化作无奈和心疼,语气却硬,“你答应过我什么,契约上怎么写的?我不喜欢你哭,你不能这样在我面前我哭。” 且让契约见鬼去! 李英歌嘟着嘴道“我不管”,泪水扑簌簌落得更凶,“寡虞哥哥,你让我哭这一回罢。从昨晚憋到现在,我快要憋疯了。” 她当着李松的面不敢哭。 她抱着李承铭时不能哭。 现在窝在她家夫君怀里,不哭白不哭。 李英歌说着大实话,瞬间哭成狗。 ☆、第274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寒潜第一次,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然后甘之如饴,去尝眼泪的滋味,他绵绵密密的吻去小媳妇儿滑落的泪,想要她别哭,干涩的话语转到舌尖,吐出口就成了纵容,“哭吧,哭吧。你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嗯?” 他的小媳妇儿,泪水淡淡的,一丝咸却透着浓重的苦,直苦进他心里。 他曾在她这里尝过心花怒放的欢悦。 现在,他在她这里尝到心慌意乱的痛惜。 萧寒潜心口一顿一顿的跳,忙抱着小媳妇儿坐起身,正调整姿势,就听小媳妇儿一哽一哽的道,“谢妈妈还守在外面呢。” 所以她不能放声大哭,省得夜半被围观。 哭成狗还这么冷静? “还是怕哪里做的不好,我就不肯答应带你走?这是可着劲儿跟我卖乖?”萧寒潜逗小媳妇儿一句,对上她泪水决堤的晶亮双眼,转而一叹,“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有怪我?” 李英歌猛摇头,哽咽道,“真不怪。” 说着怕绷不住,抓起萧寒潜的手张口就咬,将强压着的抽噎吞回喉咙。 萧寒潜任她磨了一回牙,探手抓过她蹭掉的外裳,攥成团送到她嘴边,哄她换个松软的咬着,空出手来抱好她,轻轻拍着抚着她的背,一面替她顺气,一面沉声问道,“媳妇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小名阿久,是怎么来的?” 听话听音,她猜得没错,他一早就知晓九字军名号的由来,只怕也派人查过另一个“李英歌”。 所以他和袁骁泱一样,从不喊她阿久。 李英歌心头微定,早备好说辞,“娘和阿姐是严母严姐,以前我身边的玩伴,除了谢妈妈,只有常福三两个丫鬟,连小承铭都少见。族姐,和我同名的族姐虽素未谋面,却对我很好。每年都送我好看又好玩的生辰礼物。一送就是七年。每年快到生辰,我最快乐的事,就是盼着族姐送来的小礼物” 谢氏连小字小名都不敢给女儿取,惟恐养得太精压不住福气,更枉论给女儿过生辰,每年除了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贺礼只来自内二房的独一份。 李英歌一番话半真半假,两世交错的情意却真切,“族姐猝死,我缠着谢妈妈问了许多她生前的事。我娘为内二房去青羽观做法事时,是我亲手为族姐点的长明灯。我叩拜族姐时,许愿必定不放弃找寻李松。我问她,我和她一样生在初九日,能不能也跟着她叫阿久。 挂着我的铭牌的长明灯,原本突然灭了,我在心里问完这话,小道长再取火试着点我那盏长明灯,就点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