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打拳的地方,一时被他扎得发痒,忙伸手抵住他逼近的身形,娇娇的道,“寡虞哥哥,别闹了,待会儿还要进宫” 她撒娇,萧寒潜却不放过她,轻啄她的鼻头唇瓣,不时拿胡渣去蹭她的嘴角,低笑道,“很刺?你真不喜欢,那我就刮了?” 李英歌嗯了一声,踮起脚回亲他一下,颇有些打发人的意味,“好了,快去净房沐浴。” 也许这就是娶了媳妇儿的好处之一。 会倒过来哄他,还会主动亲他。 萧寒潜心下即得意又满意,轻轻抱了抱李英歌,才大步进了净房。 二人整装出枫院的时候,天边还挂着星子,苍穹一片黑蓝。 “你的陪房都安置在松院里。以后你见人理事,也在那里。”萧寒潜牵着李英歌漫步,带她认路,走上通向左路松院的甬道,语带提点道,“汪曲早年应该和你说过,枫院、外书房和马场是可以放心出入的。除了枫院和松院,我的奶嬷嬷住在右路东侧的竹院,其他的院子和人,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可见王嬷嬷在萧寒潜心中,在乾王府后院的地位。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瞥见伸展出松院墙头的枝桠,不由失笑。 枫院种的是翠竹,松院种的却是桂树,也不知竹院种的是不是枫树,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还该有个桂院? 院名和植被不符,也不知是谁的主意? 李英歌眨了眨眼。 萧寒潜觉得媳妇儿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就勾起来,等进了松院上了餐桌,就笑道,“确实有个桂院,种的是松树。和竹院在一块地界,因在右路南侧,府里只称南偏院,不称桂院。 我出宫建府的时候还有些年少意气,想着和父皇作对,就为难内务府的人。移植翠竹的偏要叫枫院,种了桂树的偏要叫松院 认真算起来,我在府里住的日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两年多。之前不是在官署就是在宫里,这次趁着大婚久住,才发现早年在各处种下的小树苗,都已长得郁郁葱葱” 倒也算乾王府的一道奇景。 只是不知道当年启阳帝有没被气到,原来萧寒潜的别扭病是从小就有的 李英歌捧着粥碗笑。 萧寒潜只觉得媳妇儿又乖又傻,伸手抹去她嘴边的饭粒,指腹若有似无的在她嘴边一摩挲,忽然道,“昨天在正堂左上首的那位,就是你和陈瑾瑜的师父,无归道长?” 拜别父母时,无归道长亦占了一席尊位。 李英歌点头,想到之前去兴园,无归道长说起喝喜酒时的怅然口气,不由道,“师父虽有些神神叨叨的,其实面冷心热,这几年教导我和瑾瑜姐姐很尽心。” 萧寒潜收回手,乜一眼李英歌,垂眸嗯了一声,“确实一表人才。” 李英歌一愣。 她想起李家下人私下议论,说要不是无归道长和国师有渊源,又有城阳大长公主出面,否则早被惊鸿一瞥的宾客抢着下帖子宴请。 甚至还有些混不吝的,竟探问起无归道长是彻底出世,还是有望还俗,想要召进自家做乘龙快婿。 可见无归道长的美貌,撩动了多少凡心。 萧寒潜这一声赞,怎么听起来有点酸味儿? 无归道长可是她的师父! 李英歌又眨了眨眼,夹了筷醋溜黄瓜丝送到他嘴边,睁大眼睛笑,“寡虞哥哥,酸不酸?” 跟他玩这种嘴皮子上的小把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