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边?” “族里是副什么嘴脸,你上次回去也见识过了。”谢氏无可无不可,讥笑道,“是神是鬼,放在眼皮子底下,比送回族里好。这世上可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光看有没有用,怎么用” 就好比李妙。 没想到李妙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算计的是袁骁泱。 袁骁泱竟也愿意再娶一个李氏女。 真恶心。 李英歌抿嘴,压下心中的腻味,她喷袁骁泱一脸也就罢了,可不想再喷谢氏一脸。 谢氏见她面色不对,刚要询问,就见常青笑嘻嘻蹦哒进来,报道,“小福丁儿回来啦!” 为着李英歌遇刺的事,小福丁儿这几日早出晚归,成日跟着萧寒潜出入大理寺和宫中。 他进门就哭丧起脸,干嚎道,“我的小王妃啊,您好命苦啊,我好没用啊!这几日跑断了腿唬烂了脸,小虾小米吓倒了不少,偏偏最后揪出的背后主使牵扯太大,我没能为您讨回公道,您可别怪我,也别不要我了呀!” 他唱念做打,演技浮夸。 谢氏一脸震惊,“牵扯太大?有多大?大得过皇帝儿子?大得过天皇老子?” 小福丁儿:“” 他张着嘴,卡壳儿了。 谢氏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小王妃多温婉的性子啊,怎么小王妃她娘这么冷幽默呢,偏偏他还觉得挺好笑的。 果然是出宫太久,日子过得太安稳了,笑点都变低了。 不过这套说辞是自家王爷交待的,他就是笑场也得唱到底。 小福丁儿一张娃娃脸顿时纠结起来,想笑不能笑,只得朝天拱了拱手,板着脸祭出万能金句,“圣心难测啊。” 圣心难测? 萧寒潜的心也挺难测的。 谢氏暗暗撇嘴,不为难小福丁儿,挥手让人下去歇息,转头对女儿道,“朝里朝外的哪个不知道,乾王殿下跋扈起来,那是连皇上的御书房都敢砸的。殿下即让小福丁儿这么回来了,想来这背后主使不好下手处置。 左右这事儿殿下那儿已有眉目,你的公道如何讨,我们也不必急这一时三刻。明天内务府来请期,乾王府八成是汪公公出面。乾王殿下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你借机问问汪公公。” 李英歌沉吟着点头。 她心中已有猜测,只等着试探汪曲。 次日带着内务府太监登门请期的,却不止汪曲,还有萧寒潜。 乾王殿下亲自出面,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内务府公公们顿时装起了孙子,不仅躬身簇拥在萧寒潜身后,更是谦着让着,退居二线,隐到了汪曲身后。 萧寒潜一身亲王蟒服,衬着宽肩窄腰越发俊朗,遒劲如松般背手独立花厅正中,目光随意落在厅内摆设上,似看非看,嘴角勾着浅浅笑意。 他身后的汪曲捧着个狭长雕花匣子,垂眼折腰,低着的脸看不清面上表情。 而汪曲之后排排站的内务府公公们,却是肃然正容,袖着手缩肩弓身,眼观鼻鼻观心,不见请期的喜色,更不见多余的表情,仿佛老僧入定。 负责接待的李福暗暗抹了把虚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乾王殿下亲自带人登门请期,是天大的体面。 但是眼下这阵仗,到底是来办喜事儿的,还是来办丧事儿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