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他来教她。 他带着她勾着她逗着她,几近贪婪得吸取她嘴里的香甜和清凉,他不知餍足。 时分时合的交叠唇瓣辗转摩挲,不经意间,漏出几不可闻的轻浅啧声。 吻越深,李英歌的脸越红,她忽然有些害怕,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攀上萧寒潜的衣襟,拽着推着,想要结束这一吻。 她惊觉,他已不是初见时的少年,他已是及冠男子,她不敢再放任他,不敢再冒险。 萧寒潜察觉到她的推拒,即不忍又不舍,拖延似的放缓了攻势,心下重重叹了口气。 他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那天在宫中和小未婚妻说定提前成亲的事后,他就让小太监找来他留在万寿宫的箱笼,翻出王嬷嬷早年奉给他,教导皇子人事的画本图册。 他想着虽只是先定夫妻之名,但他为人夫总不能毫无准备,就借着每日睡前的空闲,拿画本图册当公文看,认真“研究”了一遍。 以前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即便听惯了东北大营那些老兵油子的荤话,也不觉意动。 如今稍一留意,此刻又拿小未婚妻“试验”了一番,他才知道,他懂的太早了,也懂的太多了。 小未婚妻却不懂,他能拿话糊弄她,却不能“教坏”她。 适可而止,暂时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萧寒潜对自己的正直很满意。 一旦做了决断,就不再留恋。 他放开李英歌,亦不再像之前那样流连的啄吻,拉回彼此抵在墙面的手,只亲了亲李英歌的手背,勾唇坏笑道,“小狐狸,我吃够了,也累了,你陪我睡一会儿?” 他忽然又觉得庆幸。 庆幸“讨教”过汪曲和陈瑾瑜,他们说得对,多些亲密接触,有机会一起睡,确实能让小未婚妻对他的情意更进一步,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就像现在,怀中的人儿软软暖暖的,小脸又羞又呆,冒着之前他从未见过的懵懂傻气。 萧寒潜得意的挑眉,轻手轻脚的调整了下姿势,抱着李英歌一起仰躺炕上。 屋顶彩绘的承尘闯入视野,李英歌回过神来,她的手还被萧寒潜牵着,人靠在萧寒潜的身侧,两人并肩躺倒,她纵然心绪翻飞,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起睡就一起睡罢,他不再动手动脚就行。 继续装傻好了。 李英歌稳定心神,暗搓搓的挪开一些,不再紧贴着萧寒潜。 萧寒潜的脑中,却挥不去画本图册里的彩页。 其中有一幕,似乎就是一男一女在绣楼窗边炕上,就着窗外园景,做着这样那样的事 该死。 他果然懂的太多了。 萧寒潜剑眉微蹙,一面驱赶脑海中的画面,一面心猿意马的开口,转而说起正事来平复思绪,“小狐狸,吏部尚书找袁骁泱什么事,你别胡乱打探,终归脱不开父皇的示意。至于今天的事,郑国公府冯氏脱不了关系,背后是什么人主使的,我自会查清楚,给你个交待。 小福丁儿还留在你身边,不过这事儿他要代表李府出面走动,我先借用他几天。以后你出入,会有人暗中跟着,我会交待小福丁儿一声,你也提点下常青,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 之前是他高看了某些人,没想到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女眷身上,今后他自会加派暗卫保护李英歌。 李英歌和谢氏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背后主使另有其人。 他心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