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首饰且不用自己寻摸,到时大长公主府会派人全数奉上。” 给了面子,更给里子。 但凡消息传开,谁还敢再对家势有变的李英歌落井下石? 外头的流言不攻自破。 这才是高段位的打脸,刀不刃血,举重若轻。 李英歌心头发暖。 就听元姑姑假作和她咬耳朵,实则声音大得众人都听得见,“这也是殿下的意思。您别被大长公主的话唬住了。大长公主省下的可不止是陈七小姐的及笄大服,许给您的衣裳首饰,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萧寒潜即要请人出手帮衬,私下少不得让汪曲开了乾王府的库房,给城阳大长公主送了不少布料首饰。 他明明是糖衣炮弹,当着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的面,却只说是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轮到城阳大长公主这个姑母,自然人和钱都由他出。 人指的是做赞者的李英歌。 钱指的是衣料首饰。 他一副将李英歌视做己物的姿态,有意在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面前逗趣,果真惹得两位久经人事的贵妇很是笑了一阵。 如今再看得知真相的李英歌懵懵然眨着大眼,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不由对视一眼。 想到萧寒潜那副护犊子的样子,就觉得可叹可笑。 二人对元姑姑的“爆料”不以为杵,念头一转,又暗暗交换了个眼色。 城阳大长公主起身示意陈瑾瑜离座,笑道,“瑾瑜儿及笄礼的事差不多都定下了,我们也该出宫了。英歌且稍坐,等会儿我们送你一道出宫。” 这亦是给她体面,助她破除外头纷飞流言。 但陈瑾瑜临离开前,却偷偷冲李英歌使了个透着安抚意味的眼色。 其中还有毫不掩饰的同情。 李英歌暗暗挑眉,心头微动,就见元姑姑带着服侍的宫女退下,随即耳边传来太后的一声叹息。 “好孩子,最近因家里的事受累了吧?朝野大事左不过受形势牵动,所谓人强强不过形势,你且记着这句话。”太后拍了拍李英歌的手,抬眼看着李英歌,缓声道,“你们的婚事,寡虞和我讨过商量。他想提前迎你过门,我是赞同的。不过” 她说着一顿,看着李英歌的目光带着审视。 李英歌心下暗叹,晓得重点来了。 “这几年你虽少进宫,但和瑾瑜而一块在兴园四年,城阳私下没少和我念叨你的性情。”太后细细留意李英歌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大方,知进退。放在寻常闺秀身上不难见,放在皇家媳身上,就是最难得的品质。” “英歌。”太后默了片刻,见李英歌面色不动,心下暗暗挑眉,这才接着又道,“寡虞若果真先娶你再纳妾,于那妾室,你当如何?” ☆、第187章 气死亲爹不偿命 果然是为了这事。 李英歌闻言心头反而一松,微微笑起来,坦然迎上太后的审视,摇头道,“不如何。” “哦?”太后见她答得干脆利落,眸色微凝,饶有兴致的反问道,“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怎么个不如何法?” 她刚才提了一句李英歌为家事受累,此时李英歌就顺着话茬,不急不躁地说起家事,“我娘病倒,一是因惊闻父亲和庶兄们出事,二是因家中姨娘们借着分家、庶兄们接连落狱,闹出的积年旧事。 这些事,您许是有所耳闻。家中姨娘们所住的群芳院,这些年暗中做的勾当,娘不是不知道也并非不管,家丑不外扬是一,大局和父亲的心意是二。 不怕您笑话,关于群芳院的话风是我自作主张,让人放出去的。为的就是借着分家的势,好撇清正院和群芳院的关系。娘强势半辈子,一心为李府为子女,如今若是要再受庶兄连累,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人若为善,彼此自然相安无事。人若为恶,就别指望别人以德报怨。此次借势将群芳院打入尘埃,我亦不在乎担上越俎代庖、无情无义的名声。” 她娓娓道来,虽没正面回答太后所问,却就事论事,侧面阐述了主母和妾室之间的微妙关系。 她不会持宠而娇,也不会无理取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