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总算松口了,老放着伤势不让他用药,这不是把他的脑袋别在裤头上玩儿么! 回头哪一个怪罪下来,他都担不起啊! 这是哪位大佬开口点化了眼前这位爷? 大夫暗想回头得给各方神仙都上柱香,他这饭碗算是重新端稳了,当下没有半点客气半句废话,生怕萧寒潜后悔似的,以他自己行医半生都没展现过手速,飞快替萧寒潜涂药撒粉绑绷带。 完了拍拍手,脚步轻快的功成身退了。 而被他当成金口大佬准备回家上柱香的李英歌,确实对萧寒潜的“听话”极其满意。 她挥退常青,拍拍宽大的摇椅,示意萧寒潜过来坐,先又强调了一次,“不要轻忽这些皮肉伤,以前李李氏族里就有子弟不上心,后来并发炎症险些烧得去了半条命。” 她说的是前世李松小时候的经历,当时真是吓坏了她。 萧寒潜自己知道自己的伤势,先前是逗她,现在不愿她再多费心神,难得极其好说话的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和袁骁泱是怎么回事,长话短说,说完快回后院躺着。” 他很清楚,他的小未婚妻若认定了什么,也不是肯轻易松口妥协的。 李英歌略一沉吟,正色道,“我想让袁骁泱死。” ☆、第155章 现任很靠谱 萧寒潜动作轻柔地坐到摇椅上,偏头想了想袁骁泱那清风朗月的身姿,剑眉戏谑地挑起半边,意味深长道,“你想让他死是怎么个死法?”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袁骁泱的命,莫说他,只说如今待在李英歌身边的常青和小福丁儿,任一个只要她张口吩咐下去,自然有千百种方法让袁骁泱“死”得悄无声息。 同样是死,怎么死才是重点。 “自然是钝刀子割肉,让他不得好死。”李英歌亦偏过头去,不躲不闪地迎上萧寒潜的视线,一句一顿道,“不止是他,还有袁黄氏、袁士苍。他们这一房人,当初让我族姐一家受过什么苦,我也要让他们尝一尝相同的苦楚。” 名声、地位、性命,她要一步步一点点,让袁家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最后再将这一家子黑心烂肠的脏东西踩入尘埃,永无翻身之日。 只杀人偿命?太便宜袁骁泱那一房人! “站得高,摔得才更痛。”李英歌勾唇微笑,笑意却冰冷而讥诮,仿佛置身事外在说着和她不相关的人和事,“他想在京中扎根、往上爬,我就先看他起高楼宴宾客,再看他亲友离身家败。” 袁家人欠她的,她要加倍奉还,她要任他们吃着甜枣,在他们背后挥舞着大棒,打他们措手不及。 看他们应对得焦头烂额,比明着直接报复,更叫她觉得快意。 她不急。 一点都不急。 萧寒潜深看了她一眼,对此不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请我帮忙寻找李松的下落,不止是为了你死去的同名族姐,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他不得不得重新审视,那位和他小未婚妻同名同名的族姐,在李英歌心中所占据的份量。 他原先只当李英歌那时年幼,小孩子爱憎分明,眼中非黑即白,才因此迁怒于袁骁泱那一房。 如今看来,背后另有隐情。 “我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找到李松,本族内二房就不倒,是报仇还是报恩,自该由李松亲力亲为。”李英歌早预备着说辞,心中也确实想过,她不会放过袁骁泱一家,但如果找到李松,她也必定要想方设法,让李松看清前世一切祸事的根源。 是以她既然猜到萧寒潜必然有此一问,就径自接着道,“族姐和族伯母的死,并非单纯的夜半走水所致。背后黑手不止一个。除了袁骁泱这门前任姻亲,还有淇河李氏本族大内房。蛇鼠一窝的腌脏货色,尽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虽然知道真相如何,却不能也不想惊动我娘。淇河李氏本族势大,各路关系盘根错杂,牵扯上我娘或是澧县李氏,不妥。我娘那脾性你是知道的。” 萧寒潜不以为然,只奇道,“怎么,这些都是你用六爻术算出来的?” 李英歌无声一笑,随口扯谎,“你别忘了忠叔的本事。雁过留痕,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忠叔却查出了不少蛛丝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