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见她上了车就靠坐出神,忍了又忍,终于问出了口,“小姐,刚才您和殿下怎么消失了老大一会儿?我回头不见你们,直吓了一跳。望房门那头看了半天,也不见你们移坐到别的地方啊。奇了怪了。” 那会儿两人正做着非礼勿视的“坏事”,要是真被常青看到了,估计得真吓死。 李英歌耳朵根直发烫,干咳了一声,直接岔开话题,“常青,你以前不是说过,你不知道小福全儿进宫当了太监之前,曾倾心于他?你以前对他动心,是什么感觉?” 这下轮到常青耳朵根发烫了。 不过不是羞的,而是激动的她的小主子难道开窍了?会问这话,难道是刚才和殿下有了什么进展? 常青顿时如打了鸡血,恨不得用生命“教”李英歌怎么个心动法儿,可惜她年少时心喜小福全儿是老黄历了,当时又小又懵懂,张了张口才发现一句漂亮话都说不出来。 怪她当时太年轻。 常青急得抓头发,磕磕巴巴的说了些不知所云的“答案”。 李英歌看得直笑,心思却飘到了其他事上。 前世她曾经为袁骁泱动过真心。 二人成婚后,也有过亲密,只是后来恨意碾碎了情意,她早已不记得当时心动是一种什么感觉,更不记得曾经的亲密,是否像今天和萧寒潜一般,让人犹如踩不到实地,一时恼一时喜,还有那被她刻意忽略的心口鼓跳。 她的感受骗不了自己,而萧寒潜却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时而大笑时而戏谑,看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男强女弱,谢氏曾提点过的话,不经意浮现脑海。 李英歌秀眉微蹙,暗自长长吁出一口气,将纷扰思绪暂时压下,转眼见常青还在那儿抓耳挠腮,顿时失笑道,“好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 常青大恨自己没用,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 等到了李府正院,迎头一看迎出来的是谢妈妈,立即抓着谢妈妈道,“妈妈,你对你早死的男人是怎么动心的?” 谢妈妈瞠目结舌,呸了一声道,“死丫头,说什么浑话!你脑子刚才被车碾过了?问我一个老婆子这种鬼话!” 常青拽着谢妈妈不放。 谢妈妈可不敢让李英歌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忙拽着常青避开,扬声道,“大姑奶奶刚来呢,英哥儿你且进内室去。” 李英歌看了眼面色古怪的谢妈妈和常青,提起裙摆径自拐过外间,掀起帘子进了内室。 外头没有丫鬟守着,这里头同样没留下人,连杨妈妈都不在。 出了什么事? 李英歌大感奇怪,绕过屏风打眼一看,就见李姝歪在谢氏的身上,脸上满是气恨,眼角犹自挂着未干的泪痕,顿时皱眉道,“阿姐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人欺负了!”李姝见是李英歌,当下也懒得起身,抱着谢氏看向李英歌,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道,“好英哥儿,快来安慰下阿姐,我都快被那些人给气死了。” 如今也就谢氏、李姝和谢妈妈、杨妈妈还喊她英哥儿。 听李姝这口气,可不像会被人气死的样子。 李英歌去看谢氏,拖了张椅子坐到二人跟前。 谢氏分心打量着久未相见的女儿,一面没好气的推了李姝一把,骂道,“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倒越活越回去了!回娘家来不晓得孝敬你娘我,倒跟你妹妹撒起娇来了?你要不要脸,不要脸就别喊我娘。” 想来李姝刚才也没少被谢氏数落,闻言不以为意的嘟了嘟嘴,只管和李英歌抱怨,“前几天我写给你的信看了没有?康家那臭婆娘,这两天又不消停,成日在婆婆面前搬弄是非!我只当她是找屎的苍蝇,嗡嗡乱叫! 她倒好,今儿也不知哪里拉来个黄毛丫头,直接带进了家里来,说是要给正行做妾。我呸!居心叵测的臭婆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说气不气!” 李姝口中的婆娘,指的是丈夫康正行的嫡亲大嫂。 康老太太育有二子一女,小女儿早年因家境困苦,一场病没养住早早去了,是以不仅看重有出息的康正行,对长子也十分疼爱。 李姝嫁给康正行半年后,康老太太在那次试探过李姝的意思后,就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