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袁骁泱。 袁骁泱不用仔细辨认,都能从李英歌的面上眼中,看出她的不屑和无谓,他一向沉稳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异样。 当下却不给李英歌再拿话堵他的机会,接着道,“我倒是想问问李二小姐,怎么对袁家的事那样熟悉,连袁家名下做着和东北几处马场相关的生意都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李二小姐或者李府的其他人,曾打探过袁家生意上的事?不知这是何用意?” 袁骁泱果然听说了正厅里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黄氏怎么会不管不顾的,还在长公主府做客,就派身边的郑妈妈将事情马上报给了袁骁泱听。 黄氏也和前世一样,一遇上什么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首先就是问她最最看重疼爱的袁骁泱,只不知当初娶她害她,是否也曾私下找袁骁泱拿过主意,才动的手? 李英歌想到这里,看向袁骁泱的目光越发冷淡,反问道,“袁公子怎么不猜是朝廷派去东北边关的官员查到了什么?彻查马贼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袁公子出身东北淇河,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我知道那些事,可和我的家人没关系。至于是谁说给我听的,恕我不能也不想说。” 她之前对黄氏说那番话时,特意带上了萧寒潜,就是想让黄氏和袁骁泱顺着她的话茬,把简单的事情想得越复杂越好。 黄氏看着慈和,袁骁泱看着温润无争,其实内里都是暗藏城府的人精,这种性格的人难免多疑多思,她就是要刻意带歪他们的思路。 袁骁泱确实想歪了,闻言线条柔和的脸有一瞬间的紧绷。 他虽不清楚劫杀萧寒潜的刺客是真马贼还是假马贼,但他能肯定的是,袁家名下的生意明面上的账目、人事都做得天衣无缝,又有淇河李氏的内大房暗中帮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牵扯到朝中纠纷中去。 只是此时此刻听闻李英歌意有所指的话,他不得不心生警惕,也许朝中的事暂时还攀扯不到袁家这个商贾头上,但商场如战场,其中风险艰辛不比官场倾轧简单,毕竟袁家是今年皇商竞标的热门之一,也许针对的他们的,是那些竞争对手 何况面前这个身份尊贵家世显赫的小女孩,她的话听着像是无的放矢,却不得不让他多留一个心眼。 看来京中形势不比东北边关,他一惯稳扎稳打的做法也许该改一改了,淇河李氏内大房给他铺排好的敲门砖,他回头就要用上。 袁骁泱心中思绪纷杂,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突然扬唇笑起来,“李二小姐不愧是京中高门的闺秀,我本家中也有李二小姐这般年岁的族妹,却没有一个像李二小姐这般,小小年纪就沉稳冷静的” 李英歌眉心微蹙,不懂袁骁泱怎么会突然转了话锋,她也不想弄懂,只再次语气平平的道,“袁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有了就请罢,我是不在乎凉亭里多个无关的人杵着,但城阳大长公主既然派人请了你去,总不好让城阳大长公主久等。” 不等袁骁泱开口,李英歌话音一落,就见雨晴带着常福和常缘回转,急急走进凉亭。 常福和常缘虽已听雨晴说了前因后果,但远远看来就觉得凉亭内的气氛似乎不太好,当下向李英歌行过礼,也不管亭内还杵着个袁骁泱,就道,“我们摘了好些新鲜花叶,这就带你过去看看,谢妈妈可讲究如何整那些花瓣,你快去亲自看着我们弄,省得回头谢妈妈又来数落我们粗手粗脚。” 常福和常缘只当袁骁泱不存在,径自说起闺阁女儿的小事。 袁骁泱只挑了挑眉,对着李英歌无声地颔首当作告辞,就利落的转身出了凉亭。 李英歌这才看向雨晴,故作没好气的道,“大概是我之前在厅中,和袁太太问了几句我族姐的话,所以袁公子就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担心,不过是小事,回头也不必特意告诉瑾瑜姐姐了。” 雨晴当时在厅中已听了个一清二楚,李英歌那位本族的同名族姐,是袁骁泱已死的前妻。 不管内情如何,被人当众提及早已休弃的前妻,是个男人大概都不会太乐意罢 雨晴这么想着,就彻底放下心来,叉手福礼告了声罪,就出了凉亭撵上袁骁泱。 常福和常缘对视一眼,不由担心道,“英哥儿,你没事吧?” 她们近身服侍李英歌多年,哪里会看不出那张总是红润有神的小脸,此刻隐隐透着冷意。 李英歌暗暗吁出一口长气,并不接话,只站起身笑道,“走,我们摘花去。你们留个人等在门上,待会儿瑾瑜姐姐来了,就直接带到水潭那头去。” 常福就跟着李英歌先过去,而常缘留在了凉亭等陈瑾瑜。 这边雨晴在半道上寻了间供宾客更衣的小院子,命小丫鬟服侍袁骁泱用醒酒汤,就见一个婆子匆匆赶来。 这婆子就是之前给袁骁泱带路,半道离开的那位,一听是陈瑾瑜身边的大丫鬟找,忙赶了过来。 雨晴瞥一眼在屋内用醒酒汤的袁骁泱,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