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脸,动作轻而坚定,“你说的对。我们回去就关起门来做针线,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先撑起我们做客居小姐的体面,尽到礼数,谁还挑得出我们的错来” 看谢氏刚才的态度就知道,李府下人就算传闲话,也说不到李英歌头上,反而坏了她们姐妹俩的名声。 她要先把这两天被打的脸面都捡回来。 李娟拍着手嘻嘻笑。 二人回了清风院,拣出两张好皮子堵刘婆子的嘴,让她去打听李府各处的规矩。 刘婆子先送来的,是谢氏让她们按着东跨院的规矩走,不必天天晨昏定省。 李妙此刻已不为所动。 一面听着刘婆子不断打听来的细碎消息,一面亲手画了花样子,和李娟两人埋头针线,给李府诸位主子做过年的小礼物。 李妙请刘婆子着重打听李子昌和几位堂兄弟的喜好。 刘婆子正不满谢氏一口否决她代刘氏探望萧寒潜的事,一听李妙打算从府里男眷那里下手,自然无有不应。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个丫鬟也不出门走动,一心替李妙和李娟赶制冬装大氅。 直到小年前日,清风院都平静无波,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这边东跨院暖阁内,李英歌抱着针线笸箩,一面抻着布料,一面示意常青看炕桌上的小像,问她,“我想找出这个人落脚的地方,你需要多少时日能办成?” 她暗中观察了几日,确定常青是个呆萌的忠犬属性,有时连谢妈妈的话都不听,憨直程度不下小福全儿,恨不得能为她杀几个人表忠心,她就决定用人不疑,开始交待常青为自己私下办事。 常青顿时摩拳擦掌,盯着小像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个小道士?” 李英歌点头,“道号灯幸,是曾在青玉观挂名的无归道长的徒弟。最后一次见他,是半月前在青玉观的山脚下。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你能查得出来吗?” 常青挺了挺小胸脯,“英哥儿放心。我的功夫是小福全儿教的,你别看他有一把子憨力气,其实最擅长追踪术。我要是查不到,能不能找他帮忙?” 李英歌奇道,“你和小福全儿很熟吗?” 常青脸色微红,揪着衣角道,“他是我远房表哥。” 自古表兄妹之间就总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可是小福全儿是个太监啊! 李英歌一抖,“你脸红什么?” 常青望向窗外雪景,“我想嫁给他” 李英歌一针扎到了手指上。 常青一时笑一时恼,悠悠道,“我们村里早年遭了旱灾,小福全儿才入宫做了公公。后来我家里又遭了水灾,我孤身上京,找到小福全儿时已经晚了,就死了嫁给他的心。之后跟着他学功夫,在乾王殿下手下做些小事。现在又被送来了这里。 英哥儿,乾王殿下说他答应你的两件事,以后会通过小福全儿和我接头,再转达给你。你要找人,京城这么大,我一个人干少不得多费些时候,加上小福全儿,至少能省一半的功夫。” 这人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险些吓破三观。 听着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就是这副直肠子真不知是好是坏。 李英歌默默拔出插在指腹上的针,“你和小福全儿的关系别再对其他人说起了。” 常青领命,又确认道,“那就不请小福全儿帮忙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