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却十分淡定,暗想萧寒潜动作可真够快的! 谢氏更是云淡风轻。 她本想说人又没死你急个屁,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想起这是自家女婿得给脸,就提点道,“老爷那里可有消息?” 康正行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李子昌是御前行走的阁老之一,越近年底越是忙成狗,这会儿都没派人回府报信,可见事态并不严重。 他要见李子昌难,李子昌若是想找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是他听风就是雨,行事太急躁了! 康正行不由脸色涨红。 谢氏失笑,新女婿到底出身寒门,为人处事还是太嫩了点! 但也说明他看重李姝和李府这个娘家,才会急巴巴的来报信! 也将李英歌这个妻妹放在了心上! 谢氏暗暗点头,慈爱地道,“好孩子,你是关心则乱。姝儿才说想多陪陪英哥儿,你要是不放心,不如留下用晚膳,等老爷回来亲自问问他。” 谢妈妈和常青作为知情群众,也跟着笑语宽慰。 李姝见状也镇定下来,起身道,“娘就别留我们了,婆婆一个人在家恐怕等急了,我们这就回去罢。” 她是出嫁妇人,与其干等着,不如家去更方便打听消息。 康正行心领神会,跟着起身告辞。 他上了自家马车,就赫然道,“岳母大人不愧是阁老夫人,倒是我行事鲁莽了” 李姝摇头,笑着靠向他肩头,“娘当初看中的就是你的品性。连父亲都夸你耿直不阿,这才亲自做下我们的亲事。行事鲁莽又如何,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我只等着看你将来出翰林入内阁。” 她直白大度,正对康正行的口味。 康正行一扫愧色,壮志重燃,紧紧揽住妻子。 这边谢氏牵着李英歌回内院,教导她道,“你别看你姐夫性子绵软,对你阿姐来说却是好事。以前为了你这个小讨债鬼,你阿姐就跟着娘学,生怕将来护不住你。她性子强硬,如今是改不掉了。你姐夫性子弱些,才能和你阿姐过到一块儿去。” 谢妈妈识趣,接道,“这正好和英哥儿、乾王殿下相反。乾王殿下是天皇贵胄,性情难免霸道些,英哥儿对着乾王殿下可不能胡乱使性子,就该乖巧些,对着乾王殿下示弱,咱不亏。可不能学姑奶奶。” 谢氏颔首,摸着李英歌的头挑眉道,“夫弱妻强,夫强则妻弱,这样才能美满和睦。明白了?” 谢氏不忘机会教育,李英歌却暗暗翻白眼。 她想到康正行刚才的言行,对着女眷即拘谨又腼腆。 这才是这个年龄的男子该有的态度吧! 哪里像萧寒潜,也太自来熟了! 她要是对萧寒潜一味示弱,估计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当他的宠物,任由他拿捏了! 谢氏这“夫强则妻弱”的套路太深了,她可不打算照搬。 李英歌不由看向皇宫的方向。 暮色四合,斜阳余晖中,偌大皇宫如一道朦胧的剪影。 不知萧寒潜怎么样了? 传说重伤被抬入御书房的萧寒潜,正老神在在的倚在软塌上挺尸。 朝中传得人心浮动,御书房却静得诡异。 屋内无声的对峙,令启阳帝的总管大太监江德海脊背紧绷,额角冒冷汗。 他此时真恨自己太能干,启阳帝只留了他一人在内,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