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地魏探也并未说出书信中的内容,倒是那书信中夹着的东西让钟步归注视了片刻。是一枝打造的极尽精巧华美的金钗,便是钟步归自诩虽是男修,接触过的爱美女修不在少数,却也从未在谁人身上看到如此精致的金钗。想来拥有这金钗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吧! 看莫问浑然不知的样子,钟步归便知套不出什么来,这个叫魏探的有些事情藏的极深,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恐怕不容易。 不过钟步归也不是笨人,从自己的书信与莫问的书信中大抵也能推测出来,估摸着也是要魏探做出选择,拿了什么人什么物在手上,逼他就范。 段氏一族有那般厉害?钟步归愣了一愣,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虽说如今的蜀山,他还并未到蜀山掌门的位置,但是如今蜀山上下的举动,他所知没有**也有七八了,更何况抱上了李忘真这条大腿,所知蜀山辛密更是不在少数,他会轻易地带昆仑的这些修士前来,也是有了把握,如今倒是不成想这段氏一族如此厉害,厉害的叫他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想用幻术杀人么?既然是假的,钟步归倒是坚信定然有办法能够出去的。 说到这里,钟步归自己也不由低声轻叹了一声:若是有顾朗的瞳术,不知道会不会好一些,至少顾朗是方才他们所见的几人中唯一一个看破幻术的人。 虽是这般想的,钟步归却总觉得浑身上下,有什么被他错过了一般,总之一切都不对劲的很。 正低头思索之时,听得身旁有人一声轻呼:“连师妹还在里头与那符箓阵较劲,我等却被困于此处,当真是束手无措。” 说话的人正是莫问,眼下他正急得来回走动,时不时看看水幕里头煞气腾腾的葭葭。 但见她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虽然那符箓阵并未讨到什么好处,但见葭葭手臂之上明显已然受了伤,虽说只是皮外伤而已,但修至出窍的修士表皮之坚韧完全可与法宝抗衡,等闲之物根本伤不了她。即便伤了,若非特殊之物,自动愈合也只要一瞬间的光景。 早前便是与李忘真交手,去了伤口的剑气,她也恢复的极快,但眼下,只见里头的葭葭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明显情况不太好。 那符箓之阵已被她除了一半,葭葭自也低头喘着粗气,似是疲惫不堪,三人只听她口中喃喃:“这段氏一族的人在搞什么鬼,布下这符箓阵的人与萧白夜有什么关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步归只觉得自己似是抓住了什么一般,但再回头细想却仍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无奈的叹了一声,问魏探与莫问:“她提萧白夜做什么?” 一个昆仑的叛修,一个昆仑的后进天才修士,这二人不管是年龄还是修为,还是所修范围都似乎干系不大,好端端的,连葭葭提到萧白夜做什么。 “我二人也不知道。”莫问与魏探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莫名其妙,“要说的话,大抵在萧白夜未叛出昆仑之前,与连师妹一样,时常去名无宝殿走动?” “或者他曾经挟持过连师妹,但是最后还是叫连师妹安全无虞的回来了。”魏探跟着说道。“此外这二人好似并无什么交集。” 一看便知这二人也不大清楚其中的关节,钟步归摇了摇头,看向里头的葭葭,见她柳眉几乎拧在了一起,双唇紧抿的模样,明明是个柔弱俏佳人,奈何眼下却生生的变成了狠手罗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倒是这般好斗,看不出来啊!瞧着比顾朗还狠。”钟步归忍不住嘟囔了两声,见里头的葭葭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猛,努力破着符箓法阵。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连师妹曾与萧,萧白夜交过手,不是一般的交手,就是纯粹的阵法与符箓的较量,只是那一回并未分出高下来。”莫问忽地一皱眉,倒是想起了这一茬,“不过自那之后,据我所知,连师妹便未再与萧白夜遇到过。大抵同为一流的六艺宗师,想比一比也是自然的。”虽是这么说来,但便是莫问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站不住脚。 瞧着里头连师妹那凶狠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开始担心起顾朗来,也不知道若是连师妹发起狠来,顾朗受不受的住。 “或许是上一回那符箓阵法是由萧白夜所布,这世间能布下这符箓阵法的人不多了,指不定此人与萧白夜有关,或者是萧白夜本人也说不定。”魏探收起了那封书信,那漂亮的金钗也被他收入了储物袋中,似是根本不在意书信中的内容一般,与他们一道说起了葭葭。 “段氏一族有那般厉害?”这一说便是钟步归自己都有些不敢确定了,同时心中生出了几分惧意:瞧起来这般神通广大的段氏一族,既叫李忘真栽了个跟头,将他们困在其中,还拿捏住了他们三人的把柄,这些说起来似乎容易的很,但是若要做到,没有非同寻常的情报网、手段、能力几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