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林卿言那贱人不就被她激的出走昆仑?”苗若瑶冷笑着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讽意,“也正是因她私自离开了昆仑,才彻底绝了回路。否则今日师尊面前的红人可不会是我与唐安,而是那个贱人。” 他峰修士或许已然不记得林卿言这号人了,可对于明昭峰上的修士却是晦涩难辨。提起来多有几分恨意:想当年林卿言的事搅得举世皆知,便连他们与她师出同宗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那连真人怎么会与林卿言那个贱人有关系呢?”有人一时深埋其中,忍不住又问。 却不料苗若瑶喜怒无常,前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已然沉下了脸:“你问够了?回头将整座明昭峰清扫一遍!” 这话一出,一行清扫女修立时噤了声,再也无人敢多说一句。只道私下里再去问唐安唐真人好了。 冷哼一声,便连苗若瑶自己都不知当以什么样的滋味走进院中:按理说她厌恶林卿言,敌人的敌人,就如连葭葭她当不讨厌才是。可实则不然。心中却有几分难平之意。 也是,心中怎能平之呢?当年一个自己看不上的练气修士,如今却已成为了与师尊修为比肩的人物。在那高处俯视着自己。而自己,空有双灵根的资质,却因为林卿言的下手而终身无法寸进,她心底又怎能服气?怎能不嫉妒?即便林卿言已死,却依旧恨意难平。 还依稀记得当年那个练气修为的少女被藏剑锋的修士带走之际。自己那些酸溜溜的话,“一步登上了三重天”“也要有那个福气来享”。 事实证明她登的可不是什么三重天,而是九重天,不但如此,还福泽深厚,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在那高处俯视群修,这其中便包括自己。 不过嫉妒又能如何?对方是出窍期的修士,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皆不过徒添笑料而已。 失魂落魄的行了几步,走到房门之外,苗若瑶收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师尊,太阿峰连真人前来拜访!” 半晌之后,但见房门大开,一位紫衫修士走了出来。修真界中不乏俊男美女,如葭葭、顾朗之流的,但若论五官之俊、姿容之美,莫说整座昆仑,就是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难寻其二。 这容貌,是真正的天下无双。可这位容貌天下无双的修士却不是个女子,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连,葭葭?”紫衫修士微微蹙眉,不过眨眼,便清晰的说出了来者的名字,不似寻常那般拂袖打发,而是又问苗若瑶,“她可说了来寻本座何事?” “无。”苗若瑶低头应道。 “她人在哪里?”紫衫修士不过略略一愣,并复又问道。 “回师尊的话,连真人在大堂!” “嗯。”紫衫修士微微颔首,拂袖便向大堂的方向走去。 苗若瑶眼看着他脚下一步便已在是不开外,眼中不禁多了几分伤感与深深的妒意:无论是她还是唐安抑或林卿言,都不是师尊心中最想要的弟子,他心中最想要的弟子是那位,天下修士闻之者十之六七的女修。也是这一辈昆仑女修中最强的一位。 明明知晓那位女修已拜师天下闻名的藏剑君子,是决计不会再与自己有什么交集了,她还是妒忌,不可否认的妒忌。除了妙大师祖,谁人能让师尊这般匆匆前去相见的?求而不得,得而复失,纵然无关情爱,那位女修在师尊心中的地位还是独一无二的。 身为师尊的入室弟子,眼见师尊心中最理想的弟子就在眼前,而自己却连与之一争的资格都没有。苗若瑶垂在双袖中的双手“咯吱”作响,对林卿言的恨意无以复加:就这般死了都便宜了她,她恨不能食其肉、拆其骨! 意难平,终究意难平。身为沈离光的弟子,苗若瑶自小便野心勃勃,而这一切,被林卿言尽数毁去,久而久之,愤懑不得舒张,已成心头最深的一股执念。 苗若瑶双目发红,表情狰狞至极,看的一旁的数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