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伸手极快,掌间一道斩金术便劈了过去。 “哎呀!”那人“簌簌”直抖,震得整座无妄树沙沙作响。 那上蹿下跳的样子,葭葭眉心一跳,在触到那双隐含笑意,却幽深如千年古潭的双目时,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不过还是上前抄手一礼:“见过诸真人。” “是你啊!”诸星元倒吊着身子看了她片刻,整个人在空中“腾”地翻了个跟斗落了地,摇头叹道,“好凶的丫头。” 若非你出现的如此诡谲,我又怎会出手伤人?葭葭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含笑,什么都不曾说出口。 葭葭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再次行了一礼,也不管他是否看到了,侧身便要越过他,向有容道场行去。 “等下,丫头。”却在提步时,诸星元突然出声唤住了她。 葭葭疑惑的看着诸星元,却见他沉思了片刻,自储物袋中翻出一只酒坛递了过来:“丫头,帮咱们暗部的老大送样东西吧!” 咱们暗部的老大?葭葭嘴角抽搐,心道:也亏得他敢这么自称,当真是好生厚的脸皮。 葭葭转了转眼珠,鼻间嗅了嗅,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看着他就像是临时起意的,葭葭不欲与诸星元浪费时间,便转了转眼珠,干脆将秦雅搬出来压他:“师尊吩咐过了,让葭葭每日都要准时去有容道场练体。葭葭未尝一日懈怠,今日也同样如此,不如诸真人先去寻了师尊,得了师尊的首肯,葭葭再帮您去送东西吧!” 去报告首座?诸星元脸色立刻跨了下来,恐怕又要被拉去解读分析那什么破密件了,上回就被首座拉去训了一顿。说什么好好的天字一号。不做好表率。无法服众。 思及此,诸星元便叹了一声:“小小年纪,好生古板。”虽说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了,可诸星元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道了一句,“丫头,就不肯帮我这一回么?” “好啊!”熟料葭葭却突地咧嘴一笑,当下便应了下来。 人生之中这一惊一乍之感今日诸星元可说尝了个遍,愣了许久之后。还兀自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葭葭:“你说什么?” “我说好。”却见葭葭背负双手,一脸严肃的在自己面前踱了两步,那样子当真与首座跟顾朗一模一样。却见那张严肃的小脸似是思考了半晌,这才抬头向自己看来:“一物换一物,这才叫公平。我替诸真人送东西,诸真人也该付出等同的报酬才对,瞧宗务殿不每样任务都有明码标价么?” “你要什么?”诸星元递到一半的酒坛就这般孤零零的呆在了两人的中间,“不过是送个事物而已,莫要太离谱的要求。” “还没想好,”葭葭笑的欢快。“所谓任务难易,那也是因人而异的。诸真人宁可在这里与葭葭作那口舌之争。也不亲自出手,必然对诸真人来说没这么容易,我可没有白得诸真人的便宜。”占了显嫩的便宜,葭葭那张脸当真看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本就生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厢说话软软的,看似委屈极了,就好似他诸星元欺负了她一样。 诸星元看了眼眼前的葭葭,又朝太阿峰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瞥,便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他本就不是那等做事犹豫的人,几乎不过瞬息而已,便咬牙做下了决定:“好,我欠你一个要求,你将这坛酒送去太阿峰炼器大师薛真人那里。速去速回,我走了。” 不过眨眼而已,眼前便已空无一人了。 葭葭看着手里的酒坛,动了动鼻头:只觉这酒坛中散发出的酒气还不如诸星元身上来的浓郁。 踩着踏雪羽飞鸿的步法,葭葭抱着酒坛,直向太阿峰行去。 路经太阿峰至藏剑峰的云水长堤,经过的修士只见青衫翩跹,恰似惊鸿游龙,忍不住叹了一声:“好身法!”再看去时,哪还有那佳人的影子。 炼器大师薛真人的住处,葭葭已不是第一回 去了,自然熟门熟路,路过白泽的居所,见他坐在外头静静喝茶,见她过来,还举起手中的茶盏向她示意了一下。 葭葭抱着酒坛子晃了晃,行至薛真人的住处,这才收住了脚步,一脚踏进院中:“薛真人,弟子替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