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第一次见卫东之时,他口中所唱么? 葭葭回身,离开了太阿峰。 回到藏剑峰,路过执法堂时,葭葭脚步微微一顿,却并未停下来,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关门进屋,布了个隐息阵,心念一动,下一刻,已然处在那一片芥子空间之中。 四下望去,并无人影,葭葭喊了一声:“你出来!” 周围及腰的花草沙沙作响,却并无什么人的踪影,葭葭无奈:“你准备装聋作哑一辈子么?出来。” 半晌之后,葭葭只觉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喜极,一个回身便对上了那人,葭葭愣了片刻,而后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 话未说出口,那器灵便一脸悲愤的说道:“本尊就知道待得本尊现了原型,你会这样。怎的,怎能以貌取人呢?” 不复之前极其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却是稚嫩至极,再看那器灵的实体,穿着红肚兜,扎着朝天辫,矮小的个子,稚嫩的脸庞,分明是个五六岁的孩童。nǎ里与那个声音苍老,年几十万岁,自称“老夫”的器灵有半点关系。 “无妨,无妨。”葭葭笑了会儿,便消停了,“只是与想象相差的太大,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而已。你长的当真很是可爱。” 器灵一张脸已然挤在了一起,分明是愤怒的模样,却因着外表的关系,看上去一点杀伤力也无,叫了声:“可爱什么?你好好修炼!待你出尘之时,飞升之际,本尊便能离了这芥子空间单独存在,便能长大了!” “长大有什么好。”葭葭原也不过是好奇这器灵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现下见到了,也就不新鲜了,低头拔去了芥子空间里头的一些杂草,忽地开口唤住那器灵:“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将锁妖塔之内的事情告诉师尊?先时结丹,我因犯了杀孽才招来的天劫,因着补天劫手的关系,大家只将注意力放到了补天劫手身上,是以还无人问我杀孽之事。可这补天劫手的新鲜劲总有一日会过去的,想必不多久便会有人提及这杀孽之事。” “告诉呗,此事又与你无关。”那器灵摆了摆手,随后臭着一张脸看向葭葭,“别老是你啊你的叫,我有名字的,我叫玄灵,记住了。” “玄灵啊,我记住了。”葭葭接口,却是叹了一声,“我只是担心若将此事说出来,他人会不会怀疑我与那些事有关……” “你太过谨慎了,谨慎本是好事,然谨慎太过便成了自寻烦恼。”器灵虽长了一副孩童样,却是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盘腿对上葭葭,“你师尊既能尊位至此,自有他的判断力,我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这句话冲击着葭葭的神经,是啊,她在担心什么?明明只是一件极小的事情,她却思前想后了好久,或许是习惯使然吧,为了洗脱师兄的嫌疑,她可以去寻传说中的额迷仙大陆,却自始至终都用一层看不见的壳将自己包裹起来。明明知晓白泽通晓万物,却偏偏迟迟不愿将那小兽塞进芥子空间,或许因着这小兽并不是她的缔约灵兽,而是白泽的,她心里防备着吧。 葭葭苦笑了两声,默默的在芥子空间里头呆了良久,才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对,此事我会告知师尊的。” 玄灵只觉的眼前一花,葭葭方才说完这句话,人便离了芥子空间,出来了。 “喂,怎么不说一声便出来了。”玄灵很是惊讶。 “我有名字的,我叫连葭葭,记住了。”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玄灵,葭葭又道,“我现下就去告诉师尊。” “也不急嘛!”玄灵微微一愣,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却未出口阻止。 赶到执法堂之事,秦雅方才送走了两个修士,见她去而复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怎的回来了?” “师尊,弟子有事相告。”葭葭向秦雅行了一礼,低声道。 秦雅挑了挑眉,上前将她扶起:“何事?为师瞧你一脸郑重的。” “是这样的,师尊可还记得,弟子原本结丹已然成功了,却是因杀孽遭了天劫。”葭葭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抬头看向秦雅,观察他的反应。 “这事啊,”没成想秦雅却是一笑,“已有好几位过来问为师了,不过为师已然替你推脱了。你不消担心,若有人再来相问,你便让他来寻我就是。” 葭葭脸色一红,清楚的听到丹田之内的玄灵轻哼了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葭葭,你个小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