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鸟哪管凌光闹不闹。 她步履轻快,拎着那罐放至温热的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推开了关押着扶余政的房间门:“许久不见了,扶余将军——呀,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扶余政依旧被锁在床上,赤裸的身上盖着一层锦被,俊美刚毅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点胡茬。 他原本只是闭着眼,面色不屑,听到她的声音蓦地抬头,哑着声音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燕国师,你又想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为什么不肯用药。”季千鸟坐在他床边,俯身端详他的瞳孔,“唔……再不用药,你可真的要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她挑了挑眉:“真的没关系吗?就这么顺了你兄弟的意,被药物改造得下半辈子只能当个男妓?我倒不介意府上多养一个宠物,倒是你,真的不介意?” “……与你何干?”扶余政面上冷漠道,脸却有些不自在地往边上侧了侧。 季千鸟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颇有些新奇地眨了眨眼:“怎么?害羞啦?前些日子不是才摸过……” 扶余政深色的面孔浮现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憋闷道:“你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大概是因为他是胡人的缘故,对燕人的语言不甚精通,骂人骂起来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完全没有杀伤力。 季千鸟被他骂笑了,这几日被师兄压制了许久的性子又活泛了起来,蠢蠢欲动。 “我若是不知羞耻,你这样又算什么?”她像逗弄小动物似的揉了揉他的下巴,瞥了一眼他锦被下凸起的部位,“虽然我也知道你是被药物影响,但这也太容易硬了吧?比那些调教好的男妓都要敏感得多——你的兄弟看起来是真的很讨厌你呢。” 扶余政面色暗沉,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他虽是私生子,却也因为能力强悍颇受父王器重,那些兄弟们平日里也都同他称兄道弟、融洽非常。 可也是这些兄弟,给他下了药,将他构陷至这般境地。 季千鸟看穿了他的心思,颇有些同情地揉了揉他的下巴,结果被胡茬弄得手心发痒,有些嫌弃地缩回了手:“总之,若是不想顺了他们的意,就好好吃药养病,调养好了回去报仇——当然,你不喝药,我也会给你灌下去的。” 扶余政怒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说你这是何必?”季千鸟笑他,“原本让凌光给你带药你又不肯自己喝,现在变成我来,你又讨厌我,这不是还不如自己喝么?” “那个叫凌光的侍卫更惹人厌!”扶余政忍不住冷漠道,“看起来就不怀好意,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