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边,见蓝羽不再说话,才指了指寝殿内。 蓝羽僵硬在原地,眼中闪过各种情绪,恨恨的甩开红琴的手臂,转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太后寝殿的位置。 就在蓝羽的耐心又一次耗尽,又要找红琴麻烦的时候,寝殿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孝帝负手从里面走出来,大步流星的从跪在地上的蓝羽和红琴身边经过。 蓝羽没见到孝帝刚才发疯的样子,没等孝帝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就迫不及待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太后寝殿大开的房门跑去。 红琴特意多等了一下,没听出孝帝的脚步停下来,才也提着裙子追着蓝羽跑进寝殿。 先一步进入寝殿的蓝羽,正坐在地上半抱着浑身抽搐的太后。 她脸上的泪水多得就像是刚被雨水冲刷过似的,就连拿着药瓶的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红琴见状,立刻去找温水,然后从蓝羽手中抢过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在温水中化开,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喂给太后。 等将半个茶盏的浓苦药汤都给太后喂了下去,红琴才转过头,温声对蓝羽道,“我们先将太后搬到床上去,你给太后整理下仪容,我收拾下房间,再让宫人进来伺候。” 蓝羽边抽噎边点头,红琴一个指令,她一个行动,满脸心不在焉和后怕。 太后这次抽搐的时间远比上次长,中间甚至昏过去完全失去意识。 直到第二天,太后才在昏迷一天一夜后醒过来,连眼睛却比从前混沌了许多,她转头看向身侧守着的红琴,“我睡了多久?” “回娘娘的话,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红琴垂下眼睫,从太后睁开眼睛后,就察觉到了太后身上沸腾的怒火。 “昨日皇上与哀家说,他在昨天的大朝会中下了两道圣旨……嘶”太后说话间不知不觉的按住身下的床铺,牵动到被包扎的手指,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红琴却没在第一时间去关心太后的手指,而是无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专注的望着腰间的花纹。 太后也没关心自己的手指,她看到红琴的反应后,无声闭上眼睛,透明的泪珠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那封圣旨是真的,不是做梦。 孝帝真的下旨为宋良辞平反,还追封宋良辞为淮宁郡王。 良久后,床上才再次响起太后沙哑的声音,“绿韵呢?” 红琴握着帕子在脸上摁了摁,闷声道,“绿韵姐姐去了。” 太后从起身,目光深沉的望着红琴,“你来” 红琴膝行靠近太后,抬头望着太后的目光中满是顺从和担忧,与昨日突然冲过来的孝帝要提剑砍人,红琴却不肯离开时望着太后的目光一模一样。 太后突然就失去了废话的心情,她看向正对着拔步床的木桌,对红琴道,“将我手上的戒指按在木桌背部凹陷里,你带着里面的令牌出宫,去弄云胡同的倒数第三户敲门,说是从水乡来探亲的人。” 红琴接过太后扔过来的戒指,仔细将太后的话记在心中。 见红琴乖巧又认真,太后的语速越来越快。 从前都是绿韵替她联系娘家人,如今绿韵没了,按理来说,她应该用蓝羽才是,但太后嫌弃蓝羽冲动易怒,怕蓝羽坏了她的大事。 除了让红琴分别去几个地方用不同的方式叫门,太后还让红琴传出她病倒的消息,给某些府邸去信,让当家夫人进宫请安。 红琴将太后交代的每个名字都牢牢记在心中,除了昭和大长公主等经常与安宁宫来往的人,还有从未与安宁宫有过来往的夫人。 刚回到庆山行宫,宋佩瑜就知道了安宁宫所发生的一切。 对于皇室猎场的野兽暴动和腾蛇卫刺杀的罪魁祸首都是太后,宋佩瑜早有猜测。 在并非有血海M.Zzwtwx.COm